伸手接過,慕連枝只是倒了個手,看都沒看,拿起火折子點燃就丟進了一邊的香爐里。
“小姐?”
冷云冷雨直接被她的舉動驚出了聲,冷云急切地又補了句:
“那是大人的親筆信。”
“那又如何?”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她若真是原主,一次也足矣要她的命了。
慕連枝總覺得自己現在還能站起來、還能活蹦亂跳或許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芯子換了,是因為她穿越之時做的是失能病人的腦機試驗、而她的身體可能迸入了增強藥劑。
一個跟他有過三年糾葛的女人,她也曾開心過、交付過、信任過、甚至對他動過真感情,可他呢?
從始至終,他或許只把她當一個玩物、一個替身,從未認真。
既是如此那就在商言商吧。
這一次,她后背這一刀是他捅的~
她是個小人、她記仇。
他若無意,也許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偏偏他還要來糾纏,那她就要用他這一次的失信、他可能的愧疚之心為自己的后續謀求最大的保駕護航。
這是他欠她的。
現在單看他對自己的這份心有多少、又能維持多久了。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慕連枝才又看向了冷云:
“他可有問過什么或說過什么?”
“問了,就今天……只問了您最近在干什么?”
回憶了下,冷云如實稟告道:
“奴婢照你之前吩咐說的,說您不舒服,風寒、血虛跟氣火攻心,最近都在院中休養。”
“嗯,做的不錯。”
說話間,她先打開了冷云拿回的盒子,里面是一只啞光偏銀色的半袖手套,略寬松的雙面款式,左右手都可以用。
撫觸著,慕連枝就兩只手都試戴了下,服帖柔軟,半點也不影響關節活動,薄紗袖子一遮也不會覺得突兀:
“這是那種玄武石做的嗎?”
“不是,大師拿不到玄武鐵礦。據他所說,玄武石大概率也達不到您要的那種效果,就是能達到,短時間內肯定也做不出來,這是一種特殊藥水處理跟特殊織法編織的天蠶絲,刀槍不入還很輕,也可做到不沾血不沾灰,縫隙里若不小心真藏了污垢,干透用羊毛刷刷掉即可。”
解釋完,冷云還又看了慕連枝一眼,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吧。”
“他、他說您這要求要地不像是護手用品,更像是……殺人武器,這世上能做出天蠶絲護甲的,不超過三人。”
很小聲地說完,冷云還幾近嚀喃地又補了一句:
“這也是看大人的面子,否則多少錢他也不會接。”
眼皮掀了掀,這一次,慕連枝沒吱聲。
她要的怎么就不是護手用品了?
她肉體凡胎、纖纖玉指,真要到了殺人的時候也會受傷的好不好?
想歸想,慕連枝是不會把老底都掀出來的,放下手套,她才又打開了另一邊的盒子,里面擺了一溜溜的白色小瓷瓶,滿滿當當。
隨手拿起一個,慕連枝先看了下瓶子底部,上面刻著藥名,而后才打開瓶蓋輕扇著嗅了嗅。
牛黃解毒丹?
倒是有股濃烈的藥草香。
放下一個,她又隨手挑了兩個,翻著瓶底看了看。
解酒藥,五毒丸,濃情散?
“冷雨,這藥都沒錯吧?你可都確定過?”
這要是弄錯了,不好使事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會要命。
“小姐放心,但凡能自己做出來的、現成的奴婢都是自己完成的,個別找其它渠道弄來的,奴婢也都在流浪貓狗身上一一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