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難下,但理智歸攏、潛意識里她就認定這件事有貓膩,還是想要替凌尉遲挽尊,至于后面怎么處理桑夕那才是家事兒。
打定了主意,她的眸色也又堅定了幾許。
而捕捉到她看慕連枝忿忿的眼神,認定她執(zhí)意找慕連枝麻煩,北堂翼也不高興了:
“既是如此,那就查唄,本大人也想看看凌大人是有多愚蠢能在自家被人算計成笑話的!用不用本大人把大理寺的仵作、大夫也叫來幫忙順便做個鑒證?”
北堂翼這話已經(jīng)不是不給人面子的問題,而是赤果果地情緒外露了。
眾人皆驚、面面相覷更噤若寒蟬,凌尉遲一張老臉早就臊地通紅,嘴都張開了、他愣是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
慕連枝自然也覺察到了,卻只是抿了抿唇。
最后,還是姜氏忿忿又不甘地出了聲:
“清官難斷家務事,大人這般何嘗不是武斷與偏幫,不會也是摻雜了什么個人喜好與態(tài)度吧?”
含沙射影的話暗示的意味極濃,老夫人都被姜氏這話嚇得瞳孔明顯放大了一瞬,轉(zhuǎn)念一想,她一個婦人又是這樣的場面反倒不易被追究,到了嘴邊的阻攔與訓斥她又咽了回去。
而后,齊刷刷的眼珠子幾乎全都匯集到了北堂翼身上,同樣瞳孔急驟變化的還有影風,瞳孔驟縮,已經(jīng)擔憂了全程的他只差沒給嚇破膽。
是,他怕。
他怕北堂翼露餡,更怕他當場殺人。
就在眾人都在為兩人捏把汗的時候,北堂翼涼涼出聲了:
“本閣喜歡誰、偏幫誰還用跟你匯報?”
只要她敢說,他就敢當面認,他倒要看看侯府受不受得起。
四目相對,一陣刀光劍影的噼里啪啦,現(xiàn)場又是一片死灰的寂靜,就在這時,一道嬰孩的咿呀聲打破了死寂。
而后,老夫人打了個圓場,話頭才又被拉了回來。
最后一通詢問,事情總算大概弄明白了,桑夕跟慕連枝帶孩子累了,兩人都打了盹,慕連枝先醒,看她在睡,就好心把玩鬧的孩子帶出去哄了,絹花、包都是這時候被迫丟下的,而凌尉遲要帶齊瑞來看孩子,就一個人提前來疏通,結(jié)果最后兩人就滾到一起去了。
至于兩人是真中了招還是一時沖動,只有兩人知道,依舊無解。
因為彼此并不知道其他人的行程,所以也就不存在提前算計一說,最后這件事還是個無頭案、只能不了了之。
“切”了聲,眾人唏噓著散了。
側(cè)身,北堂翼的腳步一頓,眼角的余光不自覺地還是落在了一處——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quán)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