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很快就把水果分好了,幾人吃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又商量了下細節便準備離開。
全程,慕連枝幾乎都沒發表什么意見。
起身的時候,她掏著帕子擦了擦手,然后一張戲票就抖了出來,飄在了地上,凌菲兒飛速就給撿了起來:
“這是什么?”
“咦,怎么把這個給帶出來了?”
探了探頭,慕連枝才解釋道:
“這是之前我出去辦事的時候街上小販分發的宣傳戲票,三天一小場五天一大場,可惜當時時間趕地不巧、沒法去聽,我看圖還挺好看順手就給帶回來了。”
“也是之前國宴上又聽皇貴妃提起戲的事兒,我這又翻出來看了看,許是過來的時候有點急卷在手帕里了也沒注意。”
“不是什么重要東西。”
不急不緩地,慕連枝就一副隨她處置的態度,靈光一閃,桑夕的眸子卻亮了幾亮:
“老夫人,大小姐結婚,府里要不要也請個戲班熱鬧熱鬧?我以前在外面聽過幾個都還不錯,我跟管家去談的話,應該能便宜不少。大婚,府里花銷怕也少不了,省一點是一點,要不這天冷了賓客來了干坐著也是無趣。”
好處可不能全被大房占了。
“也好。”
點頭,老夫人應了聲,然而不待桑夕高興,老夫人又道:
“這些事兒你就別插手了,姜氏你去辦,這次菲兒的婚事可不能再出任何紕漏。”
“是,母親。”
姜氏躬身,還不忘狠瞪了桑夕一眼,差點沒給氣了個倒仰,桑夕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轉頭,老夫人才又看向了桑夕跟慕連枝:
“你先照顧懷文為主,再有空,你們兩個再幫襯著給菲兒置辦下嫁妝,時間雖緊,能周全還是周全為好,輔國公府畢竟不是一般人家,菲兒嫁過去代表的也是侯府臉面。”
蹲身,慕連枝應地很誠懇:
“是,母親,那兒媳這幾日有空也出去轉轉,看能幫忙添置點什么就添置些。”
一聽她也要出門,桑夕更憋屈,抬眼就看到了她頭上的絹花:
“弟妹頭上戴地是千絲蟬翼花吧?一朵千金可不止,二弟妹隨便送兩朵給大小姐就倍有面,多少嫁妝都頂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匯集了過來,慕連枝也故作驚訝地抬手又撫了撫:
“姨娘說地是我頭上這兩朵嗎?”
“我還真不知道呢~”
“不過,這可不行,一來我沒有紅色的絹花,大小姐新婚若戴粉色那不是自觸霉頭嗎?二來這是夫君當年送我的,我之前一直珍藏著都沒舍得用,現在也是手頭實在拮據了才想著湊合戴,這么珍貴的嗎?”
“夫君果然對我一片赤誠。”
“這可是夫君送我的,我誰都不能給。”
垂眸,她還一副落寞又寶貝模樣地又往里插了插:
這桑夕倒是識貨,腳跟都沒站穩就敢找她不痛快?
真是找死!
屋內又一陣詭異的死寂,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塞,慕連枝撫著絹花,心卻暖暖的,突然還有點想某人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丫鬟的通稟聲:
“老夫人,大爺來了——”
說話間,凌尉遲已經掀了簾子進來了,似乎也沒想到眾人都在,明顯愣了下才上前給老夫人行禮:
“兒子給母親請安。”
“你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原來因為新羅國使臣來訪加上圣上身體抱恙,這天早朝取消了,而凌尉遲之所以匆匆過來,是因為魯菜坊的案子算是按下了,太妃宮里收下了北堂翼送去的禮物,那十萬兩也不算白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