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侯府!
他是挖他家祖墳了還是他齊瑞看著就蠢就好騙,一次不行再來一次,這是非要逮著他一個人坑?
齊瑞氣得渾身發(fā)抖。
越想越覺得不對,甚至開始懷疑桑束是不是故意裝醉、睡他的女人還專門挑他在的時候。
此時,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再度飄來: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要是我的女人被人強睡了,哪怕只是個掛名的,那也不止是在惡心我還是在打我的臉,要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的女人也給睡下我都不是男人!士可殺不可辱,什么金銀財帛、隨便送個女人之類的補償性質(zhì)能一樣嗎?”
“得虧你不是男人,萬一對方老婆是個丑八怪呢?”
“我下不去口我還不能找別人?光棍沒有乞丐還沒有?是個男人誰受得了這種窩囊氣,這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
“哎,要不怎么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呢,找個沒用的男人我們女人還得跟著受辱。”
“誰說不是呢?所以,多攢點銀子才是正事,快干活吧。”
“嗯~”
說著話,兩人也到了齊瑞的跟前,夏秀就是一聲驚呼:
“哎呦,公子您怎么在這兒?這是后院,宴客的地方在前廳。”
此時,冷云也道:
“公子您找誰?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抱頭捂著肚子,齊瑞難得一臉真誠的歉意:
“抱歉,人有三急,在下剛剛肚子不適想上茅房,前面人太多我就過來找找,尉遲大人說后花園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這兒了,敢問兩位姑娘茅廁怎么走?”
蹲身,兩人還給他行了個禮:
“奴婢不敢,公子往回走,穿過兩個小門,看到假山往右手邊一拐應該就能看到,西院的后花園外邊就有。”
“好,謝謝。”
抱拳,齊瑞就轉(zhuǎn)身往回一路小跑,很快就岔過了一個小門,冷云跟夏秀對望了一眼,也沒停,繼續(xù)一路前行繞過了毓秀院。
出了小門,想了想不對,齊瑞又蹬蹬地折了回來,門廊處,一探頭,就見兩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前方一個岔路口。
見兩個小丫鬟沒問題,又站了片刻,擰眉沉思了下,他才甩手忿忿離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察覺距離他必經(jīng)之處的那個小門不遠處的、一處略高涼亭廊柱側(cè)癱坐著李嬤嬤,身后側(cè)的陰翳里還藏著一抹暗影。
陽光似是刺目的厲害,昏昏沉沉中,李嬤嬤沉重的眼皮撐開了一條縫,看著一抹形色匆匆的男人身影大步離去。
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腦海:
齊瑞離開了,事辦完了?
然而也就是一瞬,很快她的眼睛又閉了上去。
將一顆藥丸塞在廊柱的縫隙里,身影一閃,冷雨就回了毓秀院,此時,正廳的椅子上,春苗已經(jīng)被人迷暈、趴在桌上睡著了,她閃身進了屋內(nèi),守在了床前。
……
前院,老夫人帶著一眾夫人剛聽了曲《天仙配》,便有人來通稟說前院也有人對《新貴妃醉酒》有興趣,也想過來聽戲。
于是,在周邊一通夫人的附和下,席位當即就調(diào)整成了兩塊區(qū)域,男左女右,中間以綠植分隔,待臺上的曲子唱完,男客也入座了。
很快,臺上就換上了小百生的戲班。
當男扮女裝的貴妃娘娘一身華服裊裊走出的時候,即便是聽了不少戲曲的凌老夫人也不得不贊嘆這男旦長得著實比女子還美。
男人衣袖一揮,嗲嗲的幾句,瞬間引得臺下掌聲一片。
“哇,不虧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的貴妃,真美啊,這要不是知道‘小百生’戲班里沒女子,誰能知道這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