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還有你這屋子……”
視線一掠而過,姜氏看到地還是文案、書桌跟各色的書畫,一切明明都是熟悉的,似是沒變,偏偏又多了一股濃烈的熏香。
他一個大男人,把屋子弄這么香干什么?
而且這香味,不像是男子常用的廣藿香、木質松香或者靜心檀香之類,總感覺像是帶著點脂粉氣,姜氏覺得自己鼻子可能都被熏出問題了。
因為自己聞慣了,凌少匆其實并不覺得,但姜氏一抬手捂鼻,他就意識到了什么,拱手便道:
“母親恕罪,兒子前幾日跟書院書友齊聚,本想提前了解下翰林院的情況,他們說兒子身上有、有點狐臭味,兒子怕他們嫌棄疏遠最近才弄了點熏香想遮下。”
“沒成想還因此惹了父親大怒。”
“是兒子考慮不周。”
“兒子以前沒覺得,不過有人說了兒子就想著不能因此惹了旁人厭棄,畢竟翰林院的入職還有面試一關。”
“兒子也不知道上位者是誰、是何等秉性,若不是敗在‘才不如人’,兒子怎能甘心?”
聽他這么說,姜氏突然又心疼了,沒再多想,安慰叮囑了他幾句,還說要幫他找合適的熏香后便離開了。
……
這天晚上,姜氏在老夫人房中侍地疾,隔天是桑夕,很快就傳出了老夫人漸好的風聲,意思不言而喻,無外乎告訴眾人這兩人侍疾侍地很好。
第三天才排到慕連枝。
老夫人這戲做的,一碗水端地可真平,生怕人挑出錯漏。
夜幕降臨,慕連枝換了身利落的裝束就去了福德院。
不出所料,她先被吩咐著去熬了一個時辰的藥,但凡吩咐,她也不用開口推脫或者質疑,定會跟著一句“姜氏桑氏都是這么做的”。
“苦不苦,樂不樂?”
老太太半邊臉還是眼斜口歪,說話有些含糊,但言行動作意思還是能表達地很清楚,估計是怕她下毒,想讓她試喝。
舀了一勺,慕連枝就吞了:
“良藥苦口,不燙,母親,兒媳讓人再給您換個新勺子。”
擺手,見李嬤嬤示意地點了頭,老夫人就著碗就把藥喝了:
“大夫讓老身多睡,可這副老骨頭不爭氣,冷了不行、一熱就喘不上氣,所以夜里都要燒炭籠、打扇子……”
“兒媳明白。”
以前夏日他們就是這樣折騰原主的,哪次侍疾不是她瘦地最厲害?
臨冬了還來這一套!
李嬤嬤搬了炭籠跟小丫鬟在外圍值夜,慕連枝就在床畔打扇子,很快屋內就安靜了,老夫人眼皮輕抬了幾次,迷迷瞪瞪剛要進入夢鄉(xiāng)之際,突然“砰”地一聲——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