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氣得又拍了下大腿,而后兩人交互著就把事情大概說了說。
大概意思就是,桑束經常眠花宿柳,近期更迷上了七彩樓的一個清倌,跟中邪了一樣,非要娶進門、還要抬為平妻,為此吵得家里雞犬不寧,還跟凌羽瑤動了手,怎么都談不攏。
以前是回來就吵,現在直接夜不歸宿了。
桑家根本就不管,甚至因為那個女子在青樓賣藝能接觸到一些官員、得了些內幕消息還有交情頗好的,還幫了桑家的忙,現在都沒人站她一邊了。
“我一退再退,在外面他怎么胡來我都不管不問了,只求別帶進家來,不想他得寸進尺,拿我的嫁妝送那女人便罷了,我問一句,他就嚷嚷著讓我滾、要休我。”
“現在還沒進門就這樣,真要讓這么個狐貍精進門我還有什么活路?”
“最氣人的是,他竟然讓我準備嫁妝、要我親自去提親。”
“我說那女人是為他的錢,他卻跟我說我不懂愛情,我是個只知道錢的俗人,我不給就讓我帶著錢滾,他不稀罕。”
“母親,你說我該怎么辦?”
“聽說他現在夜夜捧著大把銀子去七彩樓,還包了個什么船坊帶那賤人游湖,折騰地只差人盡皆知了,這要不小心再讓那賤人懷上,到時候我不想退讓都不行。”
“原本想借著今日跟他好好談談的,不想……”
“他這次跟以前都不一樣。”
凌羽瑤抹著淚,是真地前所未有地慌,甚至于連她提慕連枝都不管用了。
想著,她不自覺地就掃了對面一眼,正巧跟慕連枝看了個眼對眼,嚇得她立馬又垂下了頭。
一個小動作,慕連枝也覺察了些什么,她卻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什么都沒說。
“好了,哭有什么用?不就一個女人?”
掏著帕子,老夫人就遞給了凌羽瑤,那一臉的心疼、憤怒與猙獰都寫在了臉上:
“傷了眼睛就不好了。”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妓子,怎么還不能處置了?
她就不信桑府會為了這么個女人得罪整個侯府。
然而她的話還沒出口,一邊姜氏先出聲了:
“小妹,別怪大嫂說話不好聽,多大點事兒你至于嗎?”
“男人一時糊涂罷了,既然妹婿堅持、已是妹婿的人、外面又鬧地沸沸揚揚了,于情于理你都該接進府、息事寧人,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
“現在倒好,大過年的鬧地兩家不得安寧,你還落人話柄……”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