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她們能效仿娥皇女英和睦相處,我們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大夫人,我們知道這剛?cè)⑵薏痪镁图{平妻您恐有不快,但事已至此還望您諒解。”
“為了補償平勇侯府跟菲兒,令公子侍讀讀學士的事兒就包在我們輔國公府身上了,很快應該就能下來,但眼前只能是暫代此職,能不能立穩(wěn)、轉(zhuǎn)正還要看六個月內(nèi)他能否勝任、不出大紕漏。”
“就是走個過場,你們也明白令公子剛?cè)牒擦衷翰痪茫@升遷也不能太越級。”
“另外,尉遲大人那兒,輔國公府會盡全力給他多爭取一些主職的差事,差事辦地漂亮,有露臉的機會才有提拔的可能不是?”
鮑夫人幾句話將兩人慍怒的情緒平息了大半,一時間兩人都是一種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的表情,面龐都扭曲了。
兩人還沒找回自己的語言,鮑夫人身子又往前湊了湊,還壓低了嗓音:
“想必你們也知道,因為天氣緣故,年前很多活動都取消或者延遲了,甚至新羅來使都并未按期離開……”
“夫人這是何意?”
一下子太多出乎意料的信息,老夫人真沒反應過來:
“這、這跟我們侯府也有關?”
“老夫人,你忘了去年的秋獵取消了,歡送異國來使,又是這般長時間做客的來使,怎會只是簡簡單單的半個宴會?這天可眼瞅著就暖了,轉(zhuǎn)眼便春暖花開,新羅來使就是現(xiàn)在開始收拾準備,走完一眾流程起碼也要個把月吧。”
鮑夫人一點,老夫人瞬間恍然:
“夫人是說可能會有春獵或者踏青之類……”
外出的大型活動?
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鮑夫人已經(jīng)瞇眸點頭了:
“不管是哪一種,哪怕就是去個別院,也不可能就幾個、十幾個人,尉遲大人任職太仆寺,總是缺不了的環(huán)節(jié),新羅尚武、多數(shù)自然也都擅馬,尉遲大人要是能負責這個差事,他們隨口夸一句,大人要露臉還難嗎?”
“再說句不中聽的,就是圣上面前露不了臉,到時候陪同隨行的王公貴族可不止一二,大人但凡找機會攀上一二,以后還怕沒機會?”
“輔國公府會盡力幫忙,尉遲大人也要提前做些準備才是,可別再鬧出上次那樣的紕漏。”
“離開了皇宮,馬匹就是最重要的代步工具,任何意外疏漏,哪怕只是補救及時一點都可能是大功一件,我一個婦人能理會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老夫人、夫人,兩家的婚事我們輔國公府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誠意的,菲兒那兒就麻煩你們多給做做功課吧,若侯府還是不滿意,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點到即止,說完,鮑夫人也沒等兩人回復,留下禮單,找了個借口就直接告辭了,徒留老夫人跟姜氏大眼瞪小眼。
直至有人來通報說凌菲兒回來了,兩人一通嘀咕后,姜氏就黑著臉離開了。
……
回到世安院,姜氏就見凌菲兒呆愣愣地坐在軟榻上,沒有哭,只是人似乎比以前更憔悴了。
“菲兒。”
在她身畔坐下,姜氏也是心疼不已,先是罵了花碩蕾一通,最后卻還是只能委婉地將兩家的意思表達了下:
“菲兒,母親知道你難受,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為了你哥哥跟你父親的前程,你就先忍忍吧。”
拉著她的手,姜氏也紅了眼眶,見她呆愣愣地一直很平靜,姜氏起身抱了抱她: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世子這兒……雖然是早了點,可你才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那下等的賤貨算個什么玩意?”
“說好聽了是平妻,實際不還就是個妾?”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