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不經意間一個碰撞,司朝也想到了:
“那個凌文湛是真的。”
若是一個贗品,她根本不需要如此虛與委蛇、有所忌憚,直接跟他商量揭穿的方法就是,只有凌文湛是本尊,她才需要考慮保全兩人的名聲,至少在成事之前要盡量保全。
這個女人的確很聰明。
看著手中的畫,第一次,司朝對她升起了一股由心的欣賞與敬佩之意,她的確不止勇敢也很有腦子,原以為她是慌了手腳來求救的,現在看來她也不是個拖后腿的。
倒是他多慮了。
“真地又如何?他們磋磨利用了她三年,現在竟然還妄想用個缺失了三年的死人困她一生,有事兒鐘無艷無事兒夏迎春,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
指尖輕捻了下,北堂翼一陣也恨得牙根青筋都在暴跳:
“呵,這樣就想破我的局?給臉不要臉,天堂有路給他們他們不走、非要跟本閣對著干,本閣倒要看看侯府受不受得起。”
“你想做什么?”
“侯府拉的屎,當然是讓他們自己吞回去。”
冷眸一瞇,北堂翼對他勾了勾手指:
“去,幫我辦件事。”
……
凌文湛的出現像是天邊的隕石突降,瞬間將原本暗潮洶涌的幾股平衡勢力全都打破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侯府其實也并不好受。
他們一方面不能放慕連枝自由,另一方面其實也怕處置不當侯府名聲有損、得罪北堂翼甚至可能違拗了圣意,無疑,凌文湛是保存各方顏面、最好的破局方法。
他們打的算盤是他死而復活,慕連枝主動出頭,侯府再從旁策應,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不想,第二步就卡住了,慕連枝根本不按他們的計劃走。
慕連枝龜縮在毓秀院避而不見,侯府一行也像是沒頭的蒼蠅,來回穿梭在老夫人的院中,除了放出點風聲,什么都沒敢做。
而后接連的兩天,時間都像是靜止了。
此時,皇宮里,聽到風聲的皇帝嘴角抽了幾抽,面色晦澀難辨,手中的奏折一本本快速翻過,眼角的余光落向了身側:
“這件事你怎么看?”
磨墨的手幾不可見地頓了一頓,德福公公垂下了眼皮:
“回圣上,侯府的家事,老奴不知詳情、不敢妄議。”
“呵~”
斜了他一眼,這次皇帝直接將手中的奏折闔上,扔回了桌上:
“宮里都討論地熱火朝天、開始押注了,你還怕站隊?站誰都無妨,依你看這人死而復生的幾率幾何?侯府這又是何意?”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