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了自己整理的文案疑點跟手繪資料,司朝的眸色也難掩凝重:
“這件事怕是不簡單?!?
“我們進去之前,府衛不算,冷雨跟影六都是近乎可以一敵二的高手,府里的衙役跟慕家兩老的那點毒跟暗器就是從旁協助的,而慕小姐全程就一直抱著個奶娃在躲?!?
“前后我問過很多人,據他們所說,看到的就是死去的那七個人?!?
“可其中一個死在內屋犄角旮旯處的不止是生生被人扭斷了脖頸、沒留下任何指紋,就是以你的功力戴著手套,得多大的內力才能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可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沖到內側,顯然是這些人中武功相對較高或者領頭的?!?
“可這個人死地毫無聲息、甚至死不瞑目,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直接滅了口。”
“更讓人納悶地是有這么個高手為何之前一直不動、我們這么些人一個都沒察覺?”
“我檢查過這些人的打扮,雖然都是普通百姓的裝扮卻都是練家子,而且手腕上不管有沒有那個印記都戴了護腕或者寬大的手鐲,應該是一個組織的,與龍靈教脫不了關系?!?
“這么大費周章、甚至不惜大白天就冒險動手,不管什么目的肯定都很重要?!?
“阿翼,我能發現的刑部未免不會有其他人注意到,而且這件事、這個時候鬧地這么大,怕是瞞不住?!?
抬手沖天比了比了比,司朝又嘆了口氣:
“你得早做打算。”
這要真跟那個女人一家有關,他這次可真是攬了個最大的燙手山芋。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北堂翼的眉頭也是擰了又擰:
“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龍靈教曾有圣女瞳孔異于常人,是淺色的?”
“你懷疑慕小姐或者慕夫人出自龍靈教?”
驚叫一聲,司朝臉都直接變了:
“不、不會吧?能當圣女的至少也要是龍靈教的上層,慕家這樣子哪像是……”
有大族支撐的?
說著,司朝又不自覺頓住了,若不是,今天這一出就沒法解釋了,反倒是,甚至連慕連枝異于常人的瞳色都能說得通了。
他的臉更沉了。
要是北堂翼的女人跟龍靈教有關,那兩人可真是湊著隊地上趕著送死了。
然而司朝還沒出聲,北堂翼先問道:
“可有吃了能讓瞳色變黑的藥?”
“有是有,可是藥三分毒,為了這個長期服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無妨,只要能證明瞳色是可以改變的即可。”
點頭如搗蒜,倏地,司朝又頓住了:
“不是,你這是明知她與圣上最忌憚的那個組織有關,你還要跟她共進退?”
他這是拿所有人的性命在賭啊。
“夫妻不就該如此嗎?她甚至連武功都不會、明知會死不也義無反顧地為我撲上去了。”
擺手,北堂翼直接堵了司朝后續所有的話:
“且不說事情現在還沒搞清楚、也并非無轉圜的余地,就是真到了那個份上,究竟是誰拖累誰還不一定呢?!?
“司朝,我不想負她?!?
“而且,龍靈教的事兒我們早晚也躲不了,這次也許也是個轉機也說不定。”
示意他靠前,兩人頭碰頭商量了下解決的辦法。
……
此時,毓秀院的房間里,慕連枝翻來覆去地研究著木東珠簪,滿腦子都在想怎么處理這個燙手山芋。
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在處理之前能解開才好~
木頭很光滑,除了天然木紋根本沒雕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