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兒壩,這是一個被大自然眷顧的小山村。整個村子被郁郁蔥蔥的森林環抱,山巒疊嶂,嘉陵江宛如一條青龍蜿蜒盤踞在村子的南面,碧綠如玉的江水,悠然向東流去。
晨曦初現,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山巔,整個山村沐浴在金色的曙光之中。山間云霧漸漸散去,顯露出翠綠的樹葉和五彩斑斕的野花。位于村南的嘉陵江畔,在一大片靜謐竹林間,幾縷炊煙裊裊升起,向著天空升騰而去。其間鳥兒歡騰躍動,鳴聲啾啾,仿佛在嘲笑那些仍賴在床上的懶人。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劉書。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試圖繼續他的懶覺大業。然而,鳥兒們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
劉書終于忍不住了,他猛地坐起身,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著:“這些該死的鳥,怎么這么早就開始叫了!”
劉書的起床氣瞬間爆發,決定要去找到這些傻鳥,讓它們安靜下來。
快速穿上衣服,憤怒地走進了竹林。鳥兒們的叫聲在竹林里回蕩著,讓劉書更加煩躁。
雙手叉腰站在竹林邊,用力踹向竹子,試圖趕走這些鳥兒。
然而,鳥兒們似乎并不害怕他,依舊在竹枝頭歡快地叫著。
面對此情此景,讓劉書感到無助又無奈。
回到家中,找出了一些米糠和玉米粒,來到竹林邊。
劉書將米糠和玉米粒撒在地上,然后退到一邊。鳥兒們看到了食物,紛紛飛了下來,開始啄食。
“小書,吃飯啰!”灶房里傳出了朱曉卉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哎,來了。”
桌子上擺著一盤豆腐乳,一盤泡豇豆,三碗紅薯粥。劉木喝著粥,挑著豆腐乳,滄桑的臉上滿是幸福。朱曉卉在喝了一口粥后,有些焦慮地望向自己的兒子:“小書啊,以后打算做什么?不可能就這樣回到村里混吃等死。”
剛剛離婚又辭去了醫院里主治醫師工作的劉書,本想回到老家悄悄舔舐自己的傷口。沒有想到剛過三天,母親的嘮叨就開始了。
朱曉卉,劉書的母親,勤勞、樸實、善良、堅韌。
劉木,劉書的父親,忠厚老實、聰慧、從不抱怨生活的艱苦,為這個家默默奉獻一切。
“嗯,知道了。”劉書的長相雖然遺傳了母親,但性格卻更像自己的老爸。
朱曉卉滿眼嫌棄的看著劉書:“不要說你沒錢,就算你有錢又怎樣?坐吃山空啊,小書!不是當媽的話多,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和你爸的年紀越來越大,我們能幫到你的也越來越少。唉,醫院里待得好好的不知道你腦袋抽什么風,把好好的工作給辭了?”
“知道了,媽。”劉書無奈搖了搖頭。
收拾完碗筷,劉書把這張深沉的暗紅色的八仙桌,用抹布狠狠地擦拭得干干凈凈。
小心翼翼把一本泛黃的線裝書籍從不知何種動物皮制成的囊包中取出,又一次仔細閱讀書中內容。
“還有最后一塊半透明鵝卵石沒有刻畫符紋,爭取今天上午搞定。”劉書在心里想著。
再次從囊包里依次取出充滿了古樸氣息的刻刀、毛筆,還有按照古書里調制好的顏料。
深吸了一口氣,劉書拿起最后一塊半透明鵝卵石,用刻刀小心翼翼地刻畫著繁雜的圖紋。
這時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刻畫石頭的呲呲聲。
汗滴剛剛從劉書的鼻尖滑落,刻刀也順利完成了最后一勾。
“呼!”長呼一聲,最難的部分終于搞定。
劉書站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把之前刻畫好的鵝卵石全部取出放在了八仙桌上。
手握毛筆蘸上顏料在稿紙上試了試手感,調整好心態,又一次沉浸在填畫圖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