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死死盯著張管事開口道:
“你若說這金粉紙是你們葛氏的,那你可敢同我對質,咱們現場造紙讓官府判定誰對誰錯?”
張管事聽了這話頓時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你瘋了姜雨薇,這造紙的配方怎么能現場演示,那豈不是全都讓旁人學去了?”
姜雨薇輕蔑一笑,
“我可不像你們葛氏容不得旁人,這造紙的活計誰都能做,但是誰有本事誰自然就賣的好,生意場上最重要的就是底線,倒也不必總是出陰狠的損招!再說了我這研究出金粉紙的人都不怕泄露秘密,你個假冒的還怕什么?”
張管事聽姜雨薇這樣說,忙激動地反駁道:
“你,你才是假冒的,你們墨香齋都是假冒的!”
姜雨薇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盯著張管事怒道:
“你放屁,你少給我胡攪蠻纏,說!你這金粉紙哪里來的!昨晚去我鋪子里頭偷東西的賊人是不是你!”
張管事剛要開口,黃捕頭就不耐煩地喝道:
“張管事還請你配合查案!否則就跟我到衙門走一趟!”
張管事一聽說要去衙門頓時有了心理陰影,上次被叫去衙門審案,他如今想起來還覺得兩個小腿肚子直哆嗦,于是忙改口道:
“黃捕頭,您莫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說完這話,張管事見黃捕頭的臉色略有緩和,于是便開口道:
“其實這些紙是今日一早有個男人來我們葛氏賣給我的,他說這金粉紙他買多了,用不完,所以要低價處理,我當時,就,就想著占便宜了,也沒多想就全部花錢買了下來,我哪里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情呢!”
黃捕頭聽了這話忙焦急地追問道:
“那男人長什么樣子?你可還記得?”
張管事略微思索了片刻就開口道:
“他個頭不高,和我差不多,身子很瘦小,對了,是個長臉兒,還長了雙三白眼,穿了一身粗布灰褂子!”
姜雨薇聽了這話頓時大驚,這不就是早上站在張管事身后的那個男人嗎?
姜雨薇忙看向張管事開口道:
“方才,黃捕頭他們來的時候,我見有一個眼生的男子站在你身后,可就是那人?”
張管事思索了片刻連連點頭,黃捕頭見狀一把抓住張管事的手追問道:
“那他出了鋪子往哪里去了?”
張管事伸手指了指回春堂的方向開口道:
“我就見他往那邊走了,具體去了哪里我也不知啊,黃捕頭這事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黃捕頭見狀也顧不上這張管事,忙進了墨香齋的后院帶了幾個手下就往賊人離開的方向追捕去了,還留下了兩個捕頭繼續在墨香齋后院搜集證據。
姜雨薇見黃捕頭走了,一把將張管事面前擺放的金粉紙全部收了起來,抱在懷里,
“這金粉紙我就帶回去了,這可是捉拿賊人的關鍵證據,今日的事多謝張管事了!”
說罷姜雨薇就抱著金粉紙頭也不回地進了墨香齋。
還愣在原地的張管事見狀忙伸手喊道:
“哎,可那是我花錢買的啊!別走啊, 你倒是還我銀子啊, 哎,造孽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呸,大清早的找晦氣!”
張管事見事情嚴重,又聽姜雨薇說那金粉紙是關鍵證據,也不敢再追上去討要了,只得罵罵咧咧地進了自家鋪子。
姜雨薇一回到墨香齋就拿出紙筆,將她印象中的那個男子的畫像畫了下來,雖然畫的一般,但是男子的明顯特征都能看得出來。
姜雨薇正拿著畫像在陽光下打量的時候,寧淮之皺眉看向那個畫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