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淮之摸了摸姜雨薇的頭柔聲道:
“成,都聽媳婦的,我和你一起替干娘做花圈。”
說罷兩人就去將前頭的花全部搬到了后院,開始配合著扎花圈,臨近天黑,才扎了十個,寧秋和寧大丫收拾完了前頭的事情也關了店鋪門到后院幫忙,寧五叔則是忙著盤點賬務。
傻子負責幫忙搬東西,小黑就跟在傻子屁股后頭一步不離地搖尾巴,姜雨薇想著再過幾日將這鋪面上的東西買的差不多了,就讓傻子也搬回去住,這樣院里到了夜間還能多個幫手。
自從有了上次寧其來鋪子偷東西的事情,周圍的鄰居都對姜雨薇很是客氣,就連葛氏都消停了好一陣子。
眼下這鋪子里頭應該沒什么要緊的,只留下小黑夜里守著鋪子,當真來了壞人,小黑幾嗓子也能嚇退他。
再者這鋪子里頭不放銀錢,每日要用的貨物都從寧家村帶上來,自然也就沒什么好偷的了。
眾人一起干活,確實做的快,三十三個花圈很快便扎好了,姜雨薇把這些花圈盡數擺在院里,就等明日一早趕著牛車送過去了。
等到眾人要回寧家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姜雨薇找了個燈籠點上了,這才叫著眾人上車,現在來回進城,姜雨薇也有所防備,她一直在牛車上放了弓箭防身。
寧大丫則是有姜雨薇之前給自己的匕首,她始終是別在腰間的,寧淮之也口頭指點過她幾招近身搏斗的動作,她也時常找寧昭來陪練。
寧大丫自從上次小院進了陌生男人之后心態就發生了變化,不管何時都要多靠自己,所以她現在也是迫切的想要學習一些防身的東西,之前傻子教鐵柱和寧武練功的時候,她也在旁邊偷著學。
姜雨薇對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并沒有制止寧大丫的意思,反而心中非常贊賞她的變化,不然她也不會想到若是出逃要帶上寧大丫一起。
若寧大丫是個弱不經風的嬌嬌女,跟自己出逃的時候死在半路,自己肯定會愧疚的,眼下寧大丫已經有自保的能力和勇氣,姜雨薇才會想到要買下寧大丫。
正在眾人說說笑笑趕路的時候,寧淮之突然聽到了路邊樹林里發出的細細簌簌的聲音,頓時緊皺眉頭,小聲地對姜雨薇說道:
“雨薇,樹林里頭有聲音,提醒大家注意點。”
姜雨薇也注意到了寧淮之的變化,于是對寧五叔笑道:
“五叔,好久沒坐你趕的牛車了,你來前頭趕車吧,淮之趕車太顛簸了,本來就餓的發慌,這一顛更餓了。”
姜雨薇說著還時不時用眼神往樹林里頭看。
寧五叔自然知道寧淮之趕的車一點也不顛簸,姜雨薇想要自己趕車,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于是忙從后頭挪到前面,又從寧淮之的手中接過韁繩。
寧淮之沖寧五叔點了點頭,然后從懷中將彈弓拿了出來,眾人也見姜雨薇手中握緊了弓箭,又悄悄地將寧婉的小弓箭也遞給她,用手沖寧婉比了個“噓”的手勢。
寧婉也是個機靈的,忙悄悄的接過自己的弓箭,觀察著四周,寧大丫見狀也忙不動聲色地拿出自己腰間別的匕首。
寧秋見眾人手中都有武器,就自己什么都沒有,頓時急了,一個勁兒地沖姜雨薇使眼色。
姜雨薇想到了今日買的繩子,便取了條長短適中地塞到了寧秋手里,笑道:
“寧秋,你小時候可玩過打陀螺?”
寧秋一臉困惑地回道:
“玩過呀,不就是拿個繩子抽嗎?”
姜雨薇點頭看向寧秋手中的繩子,
“喏,這個繩子可是很適合抽陀螺呀。”
寧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繩子,又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向姜雨薇喃喃道:
“這里哪里有陀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