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淮之看著這些老部下的笑容,心中也十分高興,當年就是這些人陪著自己出生入死在戰場上英勇殺敵,如今能全須全尾的活下來已是不易。
眼下他們放棄自己的安生日子,愿意跟著程義來京城找自己,就意味著可能又要過上以前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了,以前的刀是對準外敵的,如今的刀卻是要對準內鬼的。
寧淮之如此想著便用力地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酒碗沖大家喊道:
“今日飯管飽,酒管夠,咱們大家伙都喝個暢快!”
寧淮之話音剛落,原本還坐著嬉鬧的眾人也紛紛站起身來舉起自己手中的酒碗恭敬地朝寧淮之舉了舉,這才一仰脖喝了個精光。
正在眾人喝的酒意正濃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外頭的敲門聲,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寧武沒喝酒在幫忙照顧客人,很快便聽到了聲音,忙過去開門,這將軍府的院門做的很是氣派高大,寧武想著前院有客人在便也只開了個小縫往外看去。
只見林虎一臉訕笑著帶著一群小弟在門外站著,
“喲,寧武,我瞧著這幾日你們沒去擺攤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后來跟旁邊的攤販打聽了才知道你們搬到金街上的大宅子了。”
寧武聽了這話,不由地眉頭一緊,這林虎向來都是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
自從上次世子去過攤位之后,林虎的小弟沒再來找過麻煩,并且也沒特別關照過,今日突然來關心自己為什么不出攤倒有些奇怪。
如此想著寧武便有些警惕地說道:
“沒什么,這幾日家里搬家休息了幾日,就沒去擺攤。”
林虎聽了這話并沒有離開,反而上前一步想要從門縫往里看,寧武見狀忙站直了身子擋住了門縫說道:
“虎哥,今日不會是特地過來問我這件事的吧?”
林虎訕笑了幾聲,
“哈哈,我這不是剛好路過金街聽小弟說你們搬家過來了,我就想著來看看你們這邊有沒有缺的東西,也好送點給你們當做喬遷禮物。”
寧武聽了這話也跟著笑道:
“虎哥,你還真是說笑了,我們這將軍府什么也不缺,您的心意我領了,我們這做下人的什么喬遷不喬遷,主家到哪我們就到哪,沒那么多說道,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林虎聽了這話也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便訕訕道:
“我聽著里頭挺熱鬧的,怎么的,有宴會啊?”
“我們將軍有客人,我還要進去幫忙,就不陪你嘮嗑了,等回頭空了咱們再聊。”
寧武見林虎一直在打聽將軍府的事情,便也不敢同他多說了,怕哪一句說的不對再讓他套了話去,于是忙同他告辭,匆匆地將院門關上了,還不忘上了門栓。
也不管那林虎再怎么敲門就直奔后廚去找姜雨薇了,
“夫人,夫人,方才那林虎帶著一眾小弟到了咱們院門口,我瞧著像是要來探聽什么,我只敷衍了兩句便將人關在門外了。”
姜雨薇皺眉拍了拍寧武的肩膀說道:
“寧武這事你做的沒錯,咱們將軍府萬不可讓旁人進來。”
說罷,姜雨薇就去前院找寧淮之了,眼下看來是不能讓這幫老部下喝個暢快了,這林虎來的突然,也很奇怪,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他為何會突然關心起將軍府的事情了?
姜雨薇到了前院見寧淮之還在喝酒,就同老兵們打了個招呼,隨后將寧淮之拉到了一邊,
“淮之,今日不能讓大家伙喝太多了,我怕今日來的人太多了已經引起注意了,晚上若是有人闖了進來,大家都醉醺醺的可就麻煩了。”
說著,姜雨薇指了指門口。
“方才林虎帶著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