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倒是沒扯謊,他跟陸南深在之前還真有過交集。
已經是將近三年前的事了,當時他所在的學校和陸南深的學校打籃球賽。最初陸南深沒上場,甚至都不是籃球隊的,結果他們隊被年柏宵他們屠個血慘,陸南深是被臨時揪上去的。
當時年柏宵壓根兒就沒瞧得上陸南深,當然,他是沒瞧上對方學?;@球隊所有的人,雖說是全球數一數二的音樂學院,論專業無人能敵是真,可這都不足以成為球場上的資本。
陸南深那小子在一上場就特別謙虛,一個勁說自己球技不佳,還請各位海涵之類的話,那神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在場的不少女孩子竟都是維護他的,不管是誰使點勁碰到他了,別提多嗷嗷叫了,弄得年柏宵他們都不敢輕易招他。
又見他那么清瘦,想來是真不會打球,讓個一兩個球也好讓對手能下來臺,結果球賽打到最后年柏宵終于明白什么叫大意失荊州。
陸南深那小子哪是不會打?他是太會打了,而且還能精準判斷對方的走位,他上場后年柏宵所在球隊的下場就是:一個球沒進。
沒機會進。
陸南深那小子的三分球打得出神入化,投完還挺驚訝:投球這么簡單嗎?不好意思啊,又進球了。
甚至年柏宵在關鍵的時刻還被判罰下場,也完全是陸南深的杰作。當年柏宵瞧見陸南深微微上揚的嘴角時他就知道,不光是他,還有整場人都被那小子的一雙無辜眼給騙了。
直到現在年柏宵還記得陸南深嘴角的笑容,又邪又壞,是個終于得逞了的笑容,雖然轉瞬即逝,但年柏宵發誓他看得清楚。
他是球隊的主力,可想而知當他被罰下場后球隊輸得有多慘。陸南深帶領著他們的球隊贏了比賽后還不忘得了便宜賣乖,說什么老天厚愛之類的話。
真正交手算是那次了,后來他也偶爾聽過陸南深的消息,好像是全球各地演出,甚至有一次他去法國比賽的時候還在巴黎街頭見過陸南深的大海報。
海報中的陸南深以指揮家的身份站樂團的C位,就是戴了個黑色口罩。年柏宵嗤笑,小樣的,戴個口罩就以為認不出他來了?
再后來陸南深就銷聲匿跡了,年柏宵雖說平時也愛到酒吧唱個歌,可畢竟跟人專業玩音樂的是兩個領域,漸漸地也就沒再關注。
不算海報那次,這次算是第二次正式朝面,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小子是真帥,所以會叫人印象深刻,年柏宵一眼就認出他了。
當然,最忘不掉的還是這小子當年嘴角的笑,所以瞧見周圍隊友都被他一張無辜臉所騙,年柏宵就氣不打一處來。
之后要往死亡谷PK之前,作為對手的獵豹倒是“好心”拉住他,“那小子是陸門的人,萬一出事了你能擔當得起嗎?”
陸門,年柏宵當然知道,哪怕他現在沒從商,可也雙修著商科呢,全球市場版圖如何他是心知肚明。但他壓根就沒放心上,怎么?他們陸家人都是瓷娃娃嗎?
陸南深聞言后臉上神情別提多一言難盡了,兩張臉?想想就疼。他也不跟年柏宵掰扯自己有幾張臉的問題,重重嘆氣——
“年小先生,我記得你大哥年柏彥是個挺嚴格的人吧,怎么縱容你說了這么一口差勁的國語?你才回國嗎?不能吧?”
年柏宵吃驚地看著他,好半天,“你知道我是誰?”
“年柏彥的弟弟?!?
“錯,他是年柏宵的哥哥?!?
陸南深:……有區別嗎?
年柏宵自尊心作祟,“說你是陸東深的弟弟,你開心?”
“開心啊。”陸南深沒心沒肺,“這是事實?!?
輪到年柏宵無語了。
“你能好好練練國語嗎?”陸南深湊近他,一臉的語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