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對于剛剛那姑娘是胖是瘦沒在意,重要的是他也沒上心瞧。
年柏宵肯定是有印象的,畢竟聊了好幾句呢。聞言杭司的話后挺不解,“她瘦,是真的,為什么要夸?”
他要表達的意思杭司明白,就是那姑娘體瘦是事實,既然是事實,為什么要夸?
“這……”竟是一時間把她給問住了,要怎么跟他解釋這種茶且矯情的內涵呢?就好像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樣,大家都能get到那個點,可他是個香蕉人。
她看向陸南深。
陸南深吃得差不多了,將餐盤往旁邊輕輕一推,“可能是因為骨子里就不自信吧。”
杭司剛想說這跟自不自信有什么關系,可轉念一想,還真是啊,往根兒上刨可不就是因為缺少自信,所以才總想著在贊美之言里找滿足感和存在感。
再想想年柏宵的話,他剛剛之所以疑惑,不恰恰說明他有很強大的自信心嗎。
吃不下了。
杭司下意識瞅了瞅陸南深的餐盤,他舉手投足很是優雅不說,盤中餐還吃得干凈。說干凈都不算準確,可真是……比狗舔得都光潔啊。
再看他身邊的年柏宵,也正在用一小片貘在蹭盤子里的湯汁打掃戰場呢。
杭司心里感嘆,像是這么愛惜糧食的年輕人不多了。
真好,都不用太費勁刷盤子了呢。
陸南深笑問她怎么了。
杭司抓過水喝了一口順順食,“我是真拿多了,撐死我了。”
其實拿的量也算正好,關鍵不順人家一個肉夾饃嗎。
客棧的早餐都是老板娘做的,干凈衛生不說量還大,尤其是肉夾饃,那肥瘦相間的肉夾的啊都快看不見饃了。
陸南深見狀,雙臂交叉搭在餐桌上,笑看她,“看來有時候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杭司抬手撫胸口,“我這不是替人家小姑娘排憂解難嗎。”
盤子里還剩倆蛋撻,她喜甜,這蛋撻是一大早老板娘讓蛋糕店送的,香噴噴的別提多饞人,她就拿了兩只。
見年柏宵把最后一口饃吃了,她問,“你想吃蛋撻嗎?”
跟剛剛那個叫萱萱的姑娘初衷完全不同,她是真吃不下還怕浪費了。
年柏宵剛想說嘗嘗也行,話沒等說呢,陸南深開口說,“我替你吃了吧。”
年柏宵扭頭瞅了他一眼,挺不客氣的,“你剛才說,餐具交叉使用不衛生。”
陸南深沒搭理他。
杭司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再抬眼跟他解釋,“我這個盤子只裝了甜品,沒別的了,挺干凈的。”
“別聽他瞎說,我沒那么說過。”陸南深輕描淡寫的。
年柏宵驚愕,然后嘆為觀止,“陸南深,你為了一個蛋撻至于嗎?”說著,手伸向杭司面前的盤子。
緊跟著被陸南深伸手給擋回去了。
還一臉認真告知,“你直接上手不禮貌。”
年柏宵一挑眉。
“真的。”陸南深輕嘆,“這是中華最基本的禮儀,你直接上手遭人煩。伱不懂,所以你要信我。”
要是擱剛認識那會兒年柏宵就相信他了。
他呵呵冷笑,反問陸南深,“蛋撻不能用手拿,難道用筷子?”
拿中華禮儀來壓他,可笑,他是個會使筷子的人!
陸南深也沒打算繼續搭理他,問杭司,“借你的手行嗎?”
年柏宵端著水杯,邊順食邊看著陸南深又開始裝綠茶。
“借我的手干嘛?”杭司不以為然,盤子往他面前一推,“都給你了,你直接吃吧。”
陸南深還保持著一貫的姿勢連動都沒動,一臉無奈說,“剛才吃完飯我擦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