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時候了……
陸南深其實知道杭司想要淡化矛盾的心思,畢竟是在別人家里,弄得彼此下不來臺都不好。
年柏宵耳朵尖,“什么取而代之?取代誰?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當然,這個時候他也就是這么一說,哪還會真去計較誰取代誰去掏陸南深錢包的事?更重要的是,陸南深這個人死摳,想從他腰包里掏錢不容易。
蕓蕓爸把大泱送回房間后趕緊出來了,蕓蕓媽生怕大泱再犯渾留在房里守著。蕓蕓爸一臉愧疚,但也顯得挺緊張,忙問他們大泱是不是中招了?
陸南深不動聲色地站在蕓蕓爸爸面前,將杭司擋在了身后,跟她說,“換件衣服吧。”
杭司的衣領(lǐng)子被扯壞了,但整個過程她都用手揪著呢,一時間倒忘了自己的尷尬,經(jīng)陸南深這么一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回屋。
“不清楚大泱是不是中招,我只看見了他在耍流氓。”陸南深看著蕓蕓爸,語氣挺涼的。
蕓蕓爸著急了,“肯定是中招了,大泱那孩子我最了解了,他平時不這樣的,他哪有那么大的膽子呢?”
陸南深雙手插兜,眼神冷漠的,“平時是不敢,但借著一些由子也沒什么敢和不敢的了。”
蕓蕓爸一怔。
年柏宵在旁輕笑,“這種就太卑劣了吧。”
蕓蕓爸反應(yīng)過來,趕忙打包票的,“絕對不能,大泱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孩子,不會的。”
杭司換衣服利落,再從屋子里出來時換了件簡單的T恤衫,脖子上的那抹痕跡根本藏不住,就明目張膽的在那。
陸南深看了她一眼,再看見她脖子上的印記時臉色依舊難看。
蕓蕓爸也瞅見了,神情別提多一言難盡了。
杭司不想把這件事擴大化,輕描淡寫說,“如果是他借著由頭存心故意,大不了等他醒了揍他一頓,怕就怕他是真中招。”
陸南深聞言微微皺眉,但沒說什么。
蕓蕓爸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那渾小子要是敢故意那樣,不用你們動手,我都得狠揍他一頓。但別墅里的情況你們都清楚,現(xiàn)在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年柏宵在旁笑說,“一旦發(fā)現(xiàn)他是存心故意,肯定要我們動手。”
蕓蕓爸臉色一僵,少許還想說什么,可沒等張嘴呢就見陸南深大踏步?jīng)_了出去。
蕓蕓爸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去揍大泱了,一激靈,卻見他往走廊外側(cè)那個房間去了,猛地反應(yīng)過來!
蕓蕓的房間!
蕓蕓爸跟在后面的時候大聲吼了一嗓子,“蕓蕓他媽!”
杭司是緊跟著陸南深身后跑的,等她沖進了蕓蕓房間,就見陸南深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外,一只手緊緊撐著窗臺,胳膊上的青筋凸起。
身后有腳步聲,是年柏宵和蕓蕓爸。
杭司猛地將房門關(guān)上,鎖死。
陸南深一手還扯著蕓蕓,她剛剛醒來之后就直奔窗臺,
,陸南深是聽見了動靜后才往這屋子里沖的,闖進來時正好看見蕓蕓往下跳,他眼疾手快上前就一把扯住了她。
現(xiàn)在蕓蕓整個人是凌空的,全靠他一手扯著。
陸南深腹部的傷還沒好利索呢,這么一拉扯又開始疼。他聽見大家的腳步聲過來了,想著是有驚無險,卻不想杭司鎖了房門。
他扭頭看,就見杭司的狀態(tài)也不對勁了,竟不知什么時候從哪摸出了把水果刀,朝著他一步步過來。
身后的房門被年柏宵砸得咣咣響,但不像之前那么結(jié)實了,畢竟被踹開過,門鎖已經(jīng)有松動的跡象。
蕓蕓絲毫不配合,就在那陰惻惻地笑,雙手揮舞著像是在抓什么東西。她只要晃動,帶給上面的拉扯力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