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各自回了房間。
杭司在三層,陸南深在四層。賓館總共就四層,所謂的風景房,視線落出去的角度哪怕再多踩把椅子都配不起“居高臨下”四個字。
中規中矩的房型,電子房卡開門后就是狹窄的玄關,右手邊是洗手間,左手邊是衣柜連著玻璃置物架。一張雙人床在不大的房間里就顯得挺大,靠窗位置擺放中規中矩式樣的桌椅。
好在房間里沒鋪地毯,原木色地面就顯得挺光凈的。窗子臨街,唯一好看的風景當屬擋住視線的兩株老樹,映入眼簾的就是五彩琉光。
剛洗完澡,陸南深就發了微信——
去你房間還是來我房間?
杭司拿著手機呆楞片刻,回了個“?”。心臟就又不爭氣地狂跳了。
很快,陸南深發了條語音:咱倆看一下陳胡的行車記錄儀。
聲線低低又慵懶的,就跟窗外菲菲夜色很相融,總會叫人浮想聯翩的。所以杭司不怪自己剛剛多想,如果不知道陸南深這人的話,必然會覺得他有心勾引。想著他若下樓還要抱著電腦,她回復——
我上樓吧。
陸南深:好。
還發了個陽光燦爛大笑臉。
杭司簡單地吹了頭發,也沒顧得上全干,換好了衣服就上了樓。坐電梯時正好碰見了前臺的那個胖姑娘,挺熱情的,“去對象房里啊?”
這種熱情使得杭司招架不住,尤其還是這種話,弄得她挺尷尬,只能嗯啊應著,胖姑娘笑呵呵的,但那眼神就是十足的:看吧,我早就料到了。
杭司這個懊惱啊,就一層樓,她非得腿懶坐什么電梯啊,早知道走樓梯。
胖姑娘去四樓走廊盡頭的雜物房,杭司出了電梯后就快走了幾步。這個時候她絕對是十分感謝陸南深的耳力,這邊一開門,那邊杭司就跟只耗子似的滋溜鉆進了房里。
然后趴在門板上透過門鏡看著走廊,沒一會兒胖姑娘就走過去了,似乎還在發語音,聲音挺小的,杭司聽不清楚。她轉頭看著陸南深,陸南深站在她身后,雙臂交叉環抱胸前,一副逍遙自得的姿態。
“她發語音說,就那個姑娘,洗完澡頭發還沒干就往對象屋里鉆了。”
杭司覺得臉皮驀地一下漲熱了,一跳一跳的。
“她知道什么就亂講?年紀輕輕的那么愛嚼舌根子!”
見她不悅,陸南深在身后哄勸著她,“怪我,我去你房里就好了。”
“……”
這有什么差別嗎?
杭司轉身過來這才發現陸南深也沖完了澡,半干的頭發,前額發有些許凌亂,卻顯得十分桀驁不馴。他沒穿白天的衣服褲子,換上了隨身帶來的家居服。純黑緞面,襯得他臉頰白皙,棱角愈發分明。
家居服的扣子扣得雖說整裝,卻能隱隱看見性感凸起的鎖骨,加上身上干凈的浴液氣息,他盯著她的臉明明在微笑,眼眸里的顏色黑如鴉羽。
禁欲,可又誘惑。
陸南深彎身下來,一張俊臉就離得她很近,盯著她時他眼里沾笑,亮若星辰。“真生氣了?”
杭司呼吸一窒,喉頭就干了一下,“沒、沒有,我哪有那么小氣?!鄙焓謱⑺崎_。
薄薄的衣料,她這一推就清晰感受到他的身體。筋骨結實堅硬,擱尋常是安全感,眼下這樣的夜晚,又身處一個房間,就有了情欲的意味。
“不是要看行車記錄儀嗎?快點正事吧。”
她竟是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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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胡的行車記錄儀里記錄了完整的那么一段。
的確就如陳胡所說,在車禍發生前的確是有輛車別了他一下,沒多久陳胡就撞上了騎著電動車的劉軍。
在查看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