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瞧見了方笙眼里烈烈的小火苗,決定不惹她了。他清清嗓子,如實告知,“我要不那么說,你能跟我回來?”
“我當然不能!”方笙不悅,真是恨不得一個飛腿過去踹殘他。“我今晚要住學校,都跟你說過了,你非得把我折騰回來干什么?”
相比她的急性子,年柏霄反倒是不緊不慢了,“我要是不把你弄回來,你就成卓瀟的晚餐了。”
“瞎說什么?”
年柏霄盤腿坐在沙發上,要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那著實是相當標準的修道坐姿。“你敢說你能比我了解卓瀟?小花生,你可別天真,卓瀟肚子里有什么我可比你更清楚,他來我們車隊就是不安好心,你瞧著吧。”
方笙冷哼,“他肚子里有什么你也有什么,你比他是多了什么零件還是少了哪件器官了?”
年柏霄沖著她晃了晃食指,“小姑娘家,說話要注意文明禮貌。相比卓瀟,我是好人,我在渡你,你要感恩。”
方笙盯著他好半天,眼睛里雖說不冒火了,可有明顯打量的意味。年柏霄不怕她沖他嚷嚷,就怕她哭和這么盯著自己,總有種虧心事要被發現的既視感,可問題是,他可沒什么虧心事啊。既然如此……他清清嗓子,腰板挺直了,“我真的在擔心你,你看啊,你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對你好,你就會無條件對別人好。可是不是所有對你好的人都是真心對你好,他們可能有所圖。就比如,卓瀟。”
說到這,他給了句重點強調,“那小子是壞種。”
“跟你有關系嗎?”方笙一針見血地問。
一時間年柏霄被問得啞口無言,支吾了好半天,再開口時嗓音挺硬氣的,“怎么就跟我沒關系?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方笙微微一怔,隨即問,“就算我出事,跟你也沒關系,你可別再說是好哥兒們了,殃及不到池魚。”
最后一句話讓年柏霄琢磨了好半天,方笙見狀一下反應過來,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給他解釋一句,“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出什么事都連累不到你,明白嗎?”
年柏霄明白了,與此同時也肅了臉色。朝著她抬手招呼了一下,“小花生你過來。”
方笙翻了個白眼,叫花生也就忍了,眼下怎么還成小花生了?“有話直說。”
“你過來。”
方笙干脆往地板上一坐,不過去。
年柏霄抿抿嘴,不過來是吧?行,那他過去。他起身走到她跟前,順勢坐下來,背靠著沙發。伸手拉了一把方笙,方笙挑眉,“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卓瀟對你動手動腳的你不說?”
“年柏霄你別造謠啊,他什么時候對我動手動腳了?”方笙性子再爽朗也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姑娘家,在男女情愛這種事上沒什么經驗,所以一聽這話又急又羞的。
年柏霄聞言笑了,偏頭看著她的臉,“原來沒對你動手動腳啊,那我就放心了。”
“年柏霄!”
“行行行,我說正經的。”年柏霄趕忙示弱,言歸正傳。“我是怕被你連累嗎?小花生,你說這樣的話有沒有良心?我是怕你被卓瀟騙,就玩賽車的這些人,生活圈子很亂,亂到你都想不到,光我知道的,卓瀟就交過很多女朋友了,我不想你被他騙。當然,這是其中一個理由。”
說到這里,他就連語氣都正經了,“更重要的是,現在這個階段我們四個,當然還有跟我們四個有關的人都盡量不要落單,所以我才不能讓你住在寢室,萬一遇上危險怎么辦?”
末了他補上句,“你不能有事,我也不能讓你有事。”
方笙斂眸,“我能保護好我自己。”
年柏霄搖頭,“不一樣,對方懂得用聲音殺人,你會防不勝防,我在你身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