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霧繚繞的宗門之外,林凌風、唐夫人與侍女蕓兒共乘一輛古意盎然的龍馬古車,緩緩駛出。這龍馬并非凡馬,乃是異獸,頭生獨角,身軀雄壯如象,奔走之際,速若風雷,一日能行千里之遙。
古車行過數里,終至一處府邸之前。府邸金碧輝煌,氣勢非凡,兩扇朱紅大門之上,懸掛著一塊金邊匾額,上書“唐府”二字,筆力遒勁,氣勢磅礴。
林凌風下車,目光落在匾額之上,心中一動:“娘親便是出自這唐家?”
他心想,如此氣派的府邸,定非尋常家族可比。然而,娘親在宗門之中,卻屢受欺凌,這其中必有隱情。
唐夫人亦步下古車,望著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門,輕聲道:“風兒,你心中定是想要見一見靈杉吧?如今你已開辟天武,與靈杉定有諸多話題可談,定要珍惜機會。”
林凌風心中雖對靈杉充滿好奇,但始終未曾得知其真實身份,此刻聽唐夫人與蕓兒提及,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在唐夫人的引領下,林凌風與蕓兒步入唐府。然而,迎接他們的卻僅是一位年邁的管家,并無想象中的隆重場面。
唐夫人被管家領入內府,而林凌風和蕓兒則留在外府,僅有兩名侍女前來接待。林凌風心中隱隱覺得氣氛不對,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蕓兒見狀,輕聲問道:“林公子,你不去見一見靈杉姑娘嗎?她此刻應在演武場,唐家子弟皆在那里修煉。”
林凌風心中好奇更甚,便點了點頭道:“也好,便去演武場一探究竟。”
……
唐府深閨之內,古色古香的議事廳中,唐家家主唐余端坐于紫檀木的太師椅上,神態沉穩,不怒自威。他正值壯年,唇上兩撇胡須如墨,更添幾分威嚴。
他微微側目,望向對面坐著的唐夫人,沉聲道:“林凌風身為宗門之后,即便覺醒天武,亦應前往宗門府藏書閣挑選武學典籍。唐夫人,你緣何到我唐家來索要功法?”
唐夫人輕咬朱唇,眼中含淚,聲音中透露著哀婉:“非是索要,乃是懇求。望大哥念及風兒是你嫡親外甥,能賜他一卷武學心法。”
“砰!”唐余猛地一拍桌面,怒道:“此時來求我?談及親情?三年前,我赴云霧宗門求你之時,你何曾念及宇兒是你的外甥?你明知宇兒是我唐家百年難遇的奇才,只要你去求宗門,他或許能有一線生機,但你……你卻沒有!”
“三年前……”唐夫人心如刀絞,淚眼朦朧,欲訴當年之事。
然而,唐余卻不愿再聽,揮手打斷:“往事休提!我唐家與你早已情斷義絕,從今往后,你便再非我唐家之人。唐夫人,請回吧!”
“噗通!”唐夫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淚水漣漣,泣不成聲:“大哥,你當真如此狠心?我要見父親!”
……
“父親已前往地煞嶺,三個月后方能歸來,此刻你無法得見。”唐余面無表情地道,“另有一事須你知曉,靈杉與七公子即將締結婚約,你需告知林凌風,今后遠離靈杉。”
唐夫人聞聽此言,心中更覺凄涼,哀聲道:“你明知風兒對靈杉情深意重,若他得知靈杉與七公子訂婚,豈非要肝腸寸斷?再者,這七公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唐余微一頷首,道:“七公子三歲便覺醒七品天武,天資之卓越,舉世罕見。如今他武道修為深厚,云霧宗內年輕一代,無人能出其右。靈杉若能與他結為夫妻,對唐家未來之發展,益處極大。”
“雖林凌風與靈杉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但林凌風資質平庸,十六歲才覺醒天武,此生恐難有大成,能修煉至武體境后期已屬不易,如何能與七公子相提并論?”
唐夫人長嘆一聲,道:“靈杉果真心甘情愿與七公子訂婚?此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