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言有要事纏身,暫且無法歸宗。再者,以七公子的武道修為,參與歲末考核已屬多余。”
云霧宗主微微頷首,卻顯露出些許失望:“七兒不能參與,今年確少了許多期待。”
這時,霄長老上前一步,恭敬道:“宗主,七公子雖不能歸,但林凌風今年卻可參與。”
“哦?九兒?”云霧宗主目光轉向唐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霄長老笑道:“三個月前,林凌風已開啟天武,實為宗門之幸。”
“哈哈!唐夫人,此等喜訊,你怎不早告知我?”云霧宗主朗聲大笑,顯然對林凌風開啟天武一事極為滿意。畢竟,林凌風作為他的親子,也是唯一一位尚未開啟天武的公子,如今終得突破,自是喜事一件。
唐夫人輕咬下唇,低聲回應:“林凌風初開天武,妾身不敢驚擾夫君。”
云霧宗主擺手道:“九兒能開啟天武,便是值得慶賀之事。即便他未來成就有限,亦是一名強于普通人的修煉者。九兒何在?速速叫他前來見我。”
林繼聞言,冷笑一聲:“眾兄弟皆已到場,唯有弟弟姍姍來遲,哼,果然開啟了天武便與眾不同,架子也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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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時,一道紫色身影自石階下緩緩而上,正是林凌風。他身穿紫色長袍,氣質非凡,望著林繼,淡淡道:“八哥,背后議論人非,豈是君子所為?”
林凌風身姿挺拔,步履從容地走到林繼面前,目光如刀,直刺其心。林繼緊握拳頭,怒意難平,心中暗自驚訝,昔日的林凌風何時變得如此膽識過人,竟敢以如此態度對他說話?
林凌風微微一拂衣袖,信步向前,朝坐在高處的云霧宗主深深一拜,聲音洪亮而堅定:“拜見宗主!”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原本肅靜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云霧宗主目光如炬,審視著下方的林凌風,眉頭微皺:“你叫我‘宗主’?”
王長老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滿:“林凌風,你好大的膽子,這是要公然與你父親決裂嗎?”
“咚!”
唐夫人心中一顫,急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解釋道:“夫君,風兒他……他只是一時失言,還請您不要怪罪。”
然而,林凌風卻挺立如松,目光直視云霧宗主,毫不退縮:“我沒有失言!為人父者,當教其子,護其子。請問宗主,我自幼體弱多病,您作為父親,可有悉心教導?可有伸手援助?可有半分關心?”
他話音一頓,聲音愈發激昂:“為人夫者,當有恩義,有情義,有道義。請問宗主,我娘親受王長老杖責時,您對她可有半分情義?這三年間,娘親受盡欺凌,您可有施予恩義?我與娘親在寒冬深夜被逐出住所,被迫遷入偏閣,猶如被打入冷宮,您又何在?您可知何為道義?”
他言辭如刀,句句誅心,讓在場之人無不膽寒。周圍的眾人早已嚇得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此刻,云霧宗主的臉色已是冷若冰霜,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王長老,沉聲問道:“誰下的命令?是誰將他們母子趕至偏閣?”
王長老端坐如松,目光如炬,冷冷地掃向林繼與霄長老,仿佛兩把鋒利的劍,直刺人心。
“咚!咚!”
在這肅殺的氣氛下,林繼與霄長老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身體顫抖,冷汗如雨。
霄長老嘴唇哆嗦,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罪……罪……罪人,是……是我。”
雖然心知是奉了王長老之命,但霄長老豈敢將王長老牽連其中,只能獨自承擔罪責。
云霧宗主眼眸一凝,聲音冰冷如霜:“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