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寫地答道:“不過是找了個地方閉關修煉罷了。”
林邵初環顧四周,試圖找出林凌風的閉關之地,卻一無所獲,不禁好奇地追問。
林凌風見狀,心中暗自思量,量子之晶的秘密太過重大,不宜輕易泄露,于是他指了指雙頭血獅那看似普通的身軀,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就在它肚子里修煉,你自然找不到。”
真的?”林邵初圓睜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激動地說道:“我小時候就聽過傳聞,有奇人異士能進入蠻獸腹內修煉,借其精血滋養自身,修為一日千里。難道你也掌握了這等秘法?”
他的話語中滿是信任與期待,顯然已信以為真。
林凌風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確是如此,我偶得一本古籍,其中記載了這種獨特的修煉方式。”
“那……那你能教我嗎?”林邵初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幾乎要溢出來。
林凌風略顯猶豫,隨即轉移話題:“此事日后再議吧。話說回來,我們現在到了何處?距離宗門還有多遠?”
林邵初答道:“我們已經踏入天岳山的地界,只要翻越此山,再行兩百里便能抵達宗門。”
林凌風心中一動,天岳山,這個他早有耳聞的地方,作為宗門西側的天然屏障,廣袤無垠,環境惡劣,是蠻獸的天堂,也是防御的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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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霧宗在此設立的天岳關,歷經三百年風雨,已成為固若金湯的要塞,不僅抵御著外界蠻獸的侵擾,也是宗門內部安全的重要保障。
盡管山路崎嶇,但得益于二人坐騎皆是二階蠻獸,行進速度依然不慢。
突然,林凌風耳尖微動,目光如電,射向不遠處的一片密林,沉聲道:“何人藏身于此?”
話音未落,他已拔出幽藍劍,劍光如水,擺出戒備之姿,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寒意。
樹叢中,一個滿身血污的身影踉蹌而出,重重倒在雙頭血獅前,微弱地呼喊著:“救……救我……”言罷,便失去了意識。
林邵初警惕地望向那血衣人,謹慎提醒:“凌風,小心有詐。”
林凌風迅速從坐騎上躍下,步至那血人身旁,目睹其遍體鱗傷,不禁心生寒意。此人身上傷痕累累,斷臂橫陳,尤為駭人的是頭部的重創,顱骨碎裂,生死一線間。若非其修為深厚,體魄異于常人,早已命喪黃泉。
他輕輕撥開覆蓋在血人臉上的凌亂發絲,一張略顯熟悉的面容逐漸顯露。林凌風面色驟變,驚呼:“怎會是他?”
林邵初聞言湊近,凝視著地上的中年男子,疑惑道:“他……他像極了柳浪的父親,云霧宗寶市錢莊的莊主柳川棕。”
“他正是柳川棕。”林凌風語氣沉重地確認,“一個窺天境的武道傳奇,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其力量足以撼山裂地,乃云霧宗頂尖的強者之一。”
“什么?!”林邵初驚駭之下,險些跌坐,難以置信地低呼,“如此強者,何人能傷至此?”
林凌風面色凝重,審視著柳川棕的傷勢,緩緩分析:“看此情形,他應是遭遇了多名悟地境強者的聯手圍攻,而且,其中必然還有另一位同樣強大的窺天境高手。他的斷臂,便是那同階強者所為。”
言罷,林凌風迅速取出一瓶珍貴的療傷丹藥,倒出數枚,毫不猶豫地給柳川棕服下。然而,即便是這等神藥,在柳川棕的傷勢面前,也顯得力有未逮,效果微乎其微。
林凌風的療傷丹藥,皆為二品珍品,對超體境修行者確有奇效,但對窺天境這等武道神話而言,其效力卻顯得微不足道。窺天境強者,體魄強橫至極,尋常傷勢僅憑自身血脈與真氣便可迅速恢復。然而,一旦遭受重創,即便是珍稀丹藥,也難以觸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