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暇,年約弱冠,肌膚古銅,體魄強健,棱角分明的臉龐透露出不凡的剛毅之氣。他身著一襲由三階蠻獸皮精制而成的大袍,盡顯其霸道陽剛之姿。
正當拓跋君暇欲動身之際,一名身著金絲紫袍的男子如紫色閃電般自人群中掠出,搶先一步落在戰武臺上。他望向拓跋君暇,微微拱手,笑道:“拓跋公子,此人與我有著殺弟之仇,望能賜我機會,讓我親自了斷?!?
拓跋君暇淡然回應:“既如此,你便先上。若勝,他自無資格與我一戰?!毖粤T,語氣雖平,卻難掩其骨子里的狂傲,這份自信,源于他身為絕代天驕的深厚底蘊。
金絲紫袍男子,霍茗,目光如刀,直射林凌風,冷聲道:“林凌風,你殺我胞弟霍興,今日,我誓要為其復仇!”
林凌風凝視霍茗,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道:“你弟?霍興?原來如此?!毖粤T,語氣一轉,帶著幾分玩味:“既是霍興兄長,那便放馬過來吧?!?
霍茗聞言,臉色更沉:“論劍大會雖禁殺戮,但生死各安天命。你若敢,便與我以命相搏。我勝,你自裁謝罪;你勝,我亦然?!?
此番言論,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震。地煞嶺三十六宗門齊聚,八方宗更是派出了其杰出子弟霍茗,意在爭奪十三公主的青睞?;糗伺e,看似沖動,實則暗藏玄機。
霍茗敏銳地捕捉到十三公主對林凌風的厭惡,遂心生一計,欲借與林凌風生死斗劍之機,一舉多得。一來,若能迫使林凌風自盡,必能博取十三公主的青睞;二來,此舉亦能在眾人面前彰顯其重情重義,為弟復仇不惜身家性命;三則,他深知林凌風修為僅止于超體境中成,遠非自己對手,此戰對他而言,只會有利無害。
霍茗偷瞄十三公主,見她興趣盎然,心中暗喜:“果然不出所料,林凌風定是觸怒了公主,公主欲借刀殺人。我若能讓林凌風命喪于此,公主定會對我另眼相看。”
林凌風淡然搖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我為何要拿性命與你兒戲?”
霍茗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殺我弟,報仇雪恨,天經地義。你自詡劍法無雙,怎會懼怕?”
林凌風輕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荒謬至極。我林凌風的命,豈是你等可輕易衡量?若真要賭命,也需你我性命等價,而你,還不配?!?
言罷,林凌風轉身欲離,對這等無謂爭執已無興趣。他心中清楚,與朱藝一戰實屬無奈,此刻只想低調行事,避免更多紛擾。
霍茗見狀,怒從心起,豈能容忍林凌風輕易脫身?“既已登臺,焉有退路!”他身形暴起,一躍七米高空,手中長劍化作寒芒,自背后向林凌風狠狠劈下。
霍茗僅憑肉身之力,一躍七米之高,其肉身強度可見一斑,即便未動真氣,一劍揮出,亦是石破天驚之勢。
林凌風耳畔風聲驟起,他輕搖首,身形驟停,隨即如電般轉身,一步跨出,仿佛背后生眼,精準至極,幾乎與霍茗劍鋒擦肩而過,瞬間出現在其后。
霍茗眼中驚恐之色難掩,只見林凌風劍光一閃,已至其腹前,狠狠斬落。
“轟!”
霍茗身軀未及落地,便被這股巨力再次拋飛,劃過長空,最終重重摔落在戰武臺下的水池中,水花四濺。
然而,盡管腹部劇痛,霍茗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毫發無傷,連一絲傷痕都未留下。林凌風這一劍,較之先前擊敗朱藝,更為精妙絕倫,令人嘆為觀止。
眾人目睹此景,皆驚疑不定。明明見林凌風一劍斬中霍茗腹部,后者更被擊飛落臺,卻為何未見其受傷?
十三公主初見林凌風出劍,以為霍茗必命喪當場,已暗自下令準備擒拿林凌風問罪。但見霍茗自水池中掙扎而起,亦是愕然不已。
“怎會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