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了什么菜,好下次請客的時候壓過一頭,時舒等人也十分無可奈何。
這日尚奇思與顏采苗來家,牛嬸便拿出了前幾日專門釀的甜酒釀來招待。
牛嬸捧著小缸給各人分到碗中,滿臉都是驕傲“這可是我挑選了上好的江米,浸泡四個時辰,泡軟后清洗蒸熟,拌上酒酵清水,用小被蓋了一天半才釀出來的。”
韋沁撅著嘴,委屈道“牛嬸偏心,早上還不讓我碰,來客人了才舍得拿出來給我們吃。”
牛嬸回道“你這小精怪記得倒牢。這甜酒釀啊,少蓋一會兒出液少,多蓋了又容易長霉。現在拿出來吃才剛剛好呢。我還用井水鎮了一會兒,涼一些更好吃。今日若是吃完了,改日再給你們做過。”
眾人嘗了一口,果真味道不錯,酸酸甜甜,綿軟醇郁,井水鎮過更顯清涼,稱好聲贊不絕口。
顏采苗對牛嬸說道“我夫君既喜歡吃,便求牛嬸親自教我做做,也好日后回去了還能再嘗嘗您的手藝。”
牛嬸自然答應。
尚奇思又問她道“我有一問倒要請教牛嬸。不知您與馬嬸是因為何事結了這么大的仇怨,我看無論什么事,都沒有你們二位不比的。可再想想,又似乎并未真的動過什么手,至多嘴上逞強兩句罷了。這事困擾我許久了,不知今日能否得到答案。”
這事也是時舒五人想問的。
牛嬸一時無奈,悵惘回憶著。
“別看我們二人如今都不在一個村子里,其實我們從小便是鄰居,玩耍讀書皆在一塊,偶爾得了什么新東西也難免炫耀一番,本不是什么大事,村里人也都喊姐妹似的叫我們。可后來年歲漸長,到了說親的年紀,便常被拿出來作比,那時無人不再猜測我們二人誰能尋到更好的人家。如此一來,人言可畏,我們便漸漸疏遠。后來各自出嫁,隔得遠了,仍是比來比去。比了這么些年,早就成了習慣了。”
牛嬸說完似有些悲戚,清了清嗓子讓他們莫再提。
“那為何不握手言和?我想你們既這么多年仍記掛著對方,心中仍是把她當作朋友的。索性把話攤開了,重回往日,還是當年的好姐妹不好嗎?”屈明離問道。
牛嬸笑她“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我現在只求莫要過分相爭便可,不然從前那幾十年的功夫都白費了。”
見她如此,眾人也不多提。
牛嬸還有一事未說,馬嬸五年前喪夫,她從未將這事在人前提過。說到底,她還是幼年住在隔壁的小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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