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不熟悉彼此,又何來如此冒昧,就不怕日后連朋友都做不成嗎?”
顏采苗神色黯然,只呆呆地端著碗不說話。
韋沁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當著人家夫人的面把話說中了,又懊惱不已。
“顏姐姐,我知道你是心善的,只是這事,我應不得你。”
韋沁放軟了語氣,當是道歉了,正要走,顏采苗開口了。
“我與思哥哥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后來結禮,亦是意料之中的事。這么多年了,我始終沒能留下血脈,對不起列祖列宗。我雖不知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也看得出欣賞之意。既然如此,我便幫他爭取著,若是能成,就算到時休了我又如何。只是你不肯,我也沒有辦法。只求你莫要太傷他臉面,不枉這相識一場。”
顏采苗說著便落下淚來,輕輕啜泣著。
韋沁心中生了一絲愧疚,坐下拍拍顏采苗的肩,安慰她“好姐姐,我錯了,是我不該說那么重的話,可我又氣,撒火也撒錯了人。好姐姐,我聽你的,你別哭了。”
兩人如此說了些體己話,才安撫住了顏采苗的心緒。
此后數天,韋沁見到尚奇思便擺了一副冷漠臉,見他拒之門外,尚奇思碰了壁,也不再多言。
兩家人來往的次數越來越少,連牛嬸也多問了幾句,皆被含糊了過去。如此一來,家中似乎清凈了許多,也沉悶了許多。
直至有一天,臨安村村民來家中告知他們,尚奇思家出了急事,連夜便回去了,來不及道別,只留下書信一封,交與時舒。
“二弟,家中有事,來不及道別,望海涵。山中一聚,實為知己之交。若你我有緣,兩年后再與此處相約再見。天涯海角,珍重。”
時舒嘆了一口氣,窗外仍是驕陽似火,眾人心中卻似跌入深潭。
到底還是過客,不管曾經共患難過,到了離別的時候依舊不會回頭。人海茫茫,走散了,哪有再聚的一天。
“都中可有什么消息?”
“并無消息傳來。”
時舒想了良久,開口說道“罷了,我們出來的時日著實有些多了,是該回去了。”
寧澤清回他“是,我這便讓他們準備起來。”
寧澤清離開后,時舒望著碧安的風光,心境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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