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說道“兄長自小便喜歡替眾兄弟們安排好一切,縱容眾人步入酒色珍饈而變本加厲,又對幼弟溺愛十分,然沒有半分教導之意。而我們懼怕你的權威,不敢逾越你的預期絲毫,只能忍氣吞聲。于公,對家國不利,于私,枉做兄長!”
臣子們對此話信了一半,有了些許細微的議論之聲。
“還有一人,兄長也要見見。”
侍從又領上來一人,這人,寧澤清他們倒還認識,是當日先璉王宮中的醫者。
“我是先璉王的醫者,先璉王的病,是由我主醫治的?!?
“那我問你,在治療我父王的藥中,是否有虎狼之藥?”
醫者哆哆嗦嗦,回他“有的?!?
“這些藥對病情是否有用?”
“無……無用?!?
“此藥是否對病體危害極大?”
“是的?!?
“此事,是誰讓你去做的?”
醫者微微抬頭,看向高座,又馬上低下,十分害怕的樣子。
答案已不言而喻。
白玉惘笑著搖搖頭,眼中竟是無奈與失意。
他一步步緩緩走下來,行至四公子面前,摘去自己的王冠,捧在他面前。
“四弟,是我看錯你了。你要的,便拿去吧?!?
四公子正要去接,白玉惘雙手一松,王冠掉落在地。
白玉惘走出殿門,一如往常般翩翩若風。
四公子也并無惱色,拾起那頂王冠,面對眾臣。
眾臣亦是明白的人,略微對一下眼,便知該如何,一時間紛紛跪下,朝拜新王。
寧澤清、屈明離與班飛三人,便成了璉國兩次改朝換代的見證人。
“難怪近年璉國進貢之物有瑕疵,難怪當初提出要去看礦地之時被大公子百般拖延,難怪縱使是四公子要去搶那金玉之材,原來這璉國的金玉已經不多了?!毕铝说?,班飛自語著,關注點仍在那金玉上。
“前面的或許對,可四公子所言所行,已不能按平常來論。要我說,他是故意去搶,引我們生疑也未可知?!鼻麟x現下腦中一團亂嗎,心中卻清明得很。
那位四公子,絕不是簡單之人。
“好了,”寧澤清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讓他們再談,“這趟混水,由他們自家攪吧。我還要與四……與璉王商議兩國交誼之事。等一切安定好了,我們便起行?!?
“是。”班飛應下。
“我們為何不將此事調查清楚,也好知根知底些?”屈明離問道。
寧澤清看了他一眼“我們是外臣,代表子襲而來,如今攪入璉國紛亂,已非所愿。其余與我們無關的事,看過聽過便好,不用多想什么。我倒是還要問你,你與那耶蓉是怎么回事?”
屈明離心虛,半跪道“我只是遇到故人的妹妹,見她對此并不知情,便將實情告知了她,未曾泄露什么?!?
班飛也替他求情“將軍,明離你是知道的,這些事他有分寸。他與耶齊本就交好,耶蓉姑娘也是可憐之人。明離一時多說兩句,也是情理之中。你就別怪他了?!?
寧澤清不答話,直往前走去,算是不計較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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