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后聽聞政王宮中“藏”著一位烏清笙后,心中驚恐,便于那日的甜湯中加入了大量的清欲散。
一是不想讓政王碰她,二也是為了不讓烏清笙懷上龍種。
原本只是微微積攢下的毒素,癥狀并不嚴重,可一遇上如此大劑量的藥力,這毒性便發作起來,造成了人人皆知的局面。
等政王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雖有些力竭,但仍支撐著坐起,聽桑平公主將此時的緣由,與愫后的野心一一告知了。
聽完后,政王與桑平公主皆半晌未語。
此時,桑平公主已經將愫后囚于清宮中,不得外出,縱使沒有獲得政王的旨意,她也不允許這樣的女人為亂后宮。
“我知道她介意我撫育太子殿下,為了表示我并非借此機會打壓她,以獲得小太子的撫育權,我覺得,還是交給黛后娘娘撫育吧?!?
政王看著桑平公主一夜之間蒼老的臉頰,實在于心不忍。
“我知道姑母是念及太子往后的心情,怕他因此事怪罪于您。可是您對太子的照顧,眾人皆看在眼里,何必如此執念?!?
可桑平公主并未動搖,仍堅持著將太子的撫養權交出。
由愫后來親自撫育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小太子需要一個母親,黛后也是不錯的人選。
烏清笙留在宮中調養著政王的身體,可此次毒性大作,確實傷身,一時也沒什么太大的好轉。
對于桑平公主處置愫后之事,政王并未有過什么異議,沒有為她開脫,也并未加重罪名。
只是在一日自己稍感健體之時,只帶著隨行的幾名宮人,悄悄地到了清宮。
還未通報,就能聽見愫后在里面高喊的聲音。
“我可是陛下唯一的孩子的母親,是太子的生母,快放我出去,否則有你們好看!”
鐵門被拍得“鐺鐺”作響,隔著大門與城墻,仍能聽得清清楚楚,言語中的驕橫、跋扈之情,與政王平日所見的端莊、大方的愫后大不相同。
“開門?!闭趵淅涞?。
宮人猶豫再三,仍是將宮門打開了。
愫后一見是政王,以為是來放她出去的,忙跪下,抓著政王下擺的一角,連連扣頭。
“謝陛下放過我,我就知道,陛下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的?!?
政王看著她近乎癡狂的樣子,只覺得十分糟踐,嫌惡地甩開下擺,往后退了幾步。
“你這么惡毒的人,難道還指望別人會原諒你嗎?”
愫后登時變了臉,伸出手指往他身上抓去,哭喪著說道“陛下,你不要聽信她們的話語,她們都在騙你,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你給本王下清欲散是真心,讓本王不能生育是真心,可這樣的真心,只讓我覺得惡心!你這樣的女人,如何做毅兒的母親,如何母儀天下,受人敬仰?你只配在這里荒唐度日,了此殘生,根本連在后宮中呆著的資格都沒有?!?
政王滿臉的憤恨之情不是騙人的,原先有些蒼白的臉色也因著發怒,有了微微的紅暈。
愫后一時控制不住,張狂大笑起來,狀似瘋癲。
“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這后宮里,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呆著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難道不是嗎?”愫后的面色板了起來,十分怨恨,“黛后只有虛名,跟陛下沒有半點夫妻情分,她憑什么呆在宮里?桑平公主只是一個嫁出的公主,憑什么把王宮當成她的家?原平公主就更不用說了,只是沾了一點王室的血脈,就可以在宮里作威作福,如何能讓我心服?可是我,是陛下名正言順的王后,是為陛下誕下骨血的人,為什么我就要低聲下氣,看她們的臉色過日子。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