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收到了韋大人的回信,雖說秦將軍很有信心,不會到無路可走的那一步,可是不清楚他的計謀,又著實令人擔(dān)心。 就在她不知究竟該不該信韋大人能自救的時候,宮中又發(fā)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一日晚間,黛后處理完了政事,正往自己宮中走時,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宮服的人,手執(zhí)短匕,向她沖去。 那時,隨侍黛后左右的,也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見有人行刺,驚慌之下四處逃竄,竟沒人留下保護(hù)黛后。 黛后空著手面對一個手執(zhí)利器的人,又如何是她的對手,情況十分危急。 所幸,黛后本也出身武將世家,雖多年生疏,但底子還是在的。 面對危險,也并無避讓,直接與那人對仗起來,只是落于下風(fēng)罷了。 最終,以黛后手臂多處被割破,流血不止,被匆匆趕到的侍衛(wèi)拿下那人結(jié)束,算是救回了一條命。 “給哀家查!她究竟是個什么人,背后受何人指使,目的又是為何!若是查不清楚,哀家讓你們?nèi)颗阍幔 薄 ∈芰藗镊旌蟾裢鈶嵟B帶著手下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又以同罪論處。 據(jù)那位行刺的宮女自己交代說,她原為送到興都的一位別族公子的侍女,因黛后之令,所有陪侍的都調(diào)去了衣局之類的苦活場所,心中不平,便要將黛后殺了泄憤,因而才趁著夜間時分出來動手。 問了那位公子,他也點頭承認(rèn)了是陪著自己來的那位侍女。 再問她身后還有何人指使時,宮女便一口咬定是自己想做的,與他人無關(guān)。 第二日再次盤問時,她卻已經(jīng)撞墻自裁了。 雖說這件事是這般停了下來,可黛后的怒火并沒有熄滅。 她認(rèn)定此后還有其他同謀,一氣之下,將那些隨同公子們來到子襲的侍女全部殺了,那行事宮女的公子主子,也被單獨拎了出來,關(guān)在小黑屋中日日盤問,將孩子嚇得要死,整日里哭鬧著。 這么過了幾日,仍一無所獲,便將他放了出來。 可這個時候的小公子已經(jīng)神智不清,十分懼怕響動,一些意外的響聲都能讓他亂竄別處,與之前的模樣十分不同。 “太后,這公子好歹是其他族王的兒子,如今他這般樣子,怕是不好對族王交待啊!”文漸勸道。 引得一眾臣子的附和。 可黛后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們這些人威脅的是哀家的性命,是子襲的國本,這也不能成為重懲他們的理由嘛!再說了,那位公子本就膽小如鼠,只是輕輕嚇了一嚇就變成那副鬼樣子,怕是族王也不想再見他。是誰將他弄成這樣,難道還重要嗎?” “這……” 面對黛后的詭辯,大臣們也不知從何處反駁,只能用大局與人情與她勸說,請她不要損害與其他族國的關(guān)系。 黛后聽了直翻白眼,一點也不想與他們廢話。 再次之后,黛后貼身的護(hù)衛(wèi)加強了不少,無論她走至何處,身邊都有層層的將士護(hù)著,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只貓、一只蝴蝶,沒有黛后的許可都不能近她的身。 雖將那些隨行侍女都處決了,可黛后還是放不下心。 而她這般小心翼翼,卻是對的。 她周圍的將士們每個時辰都以高度的集中力觀察著黛后身邊的風(fēng)吹草動,為了保持體力,便讓人輪流守衛(wèi),一刻也不得松懈。 而就在一次守衛(wèi)將士換防時,突然發(fā)生了意外。 那次,輪守了近兩個時辰的將士正要換下,眾人皆有些身心疲憊,盼望著接班的人早些來時,一個將士忽然微抬了一下手臂,做了一個伸腰的動作。 旁人都以為他是肌肉酸痛,要偷個懶,因而并不注意,這時,那人卻舉起長槍,往黛后面前跑去,槍尖對準(zhǔn)的,正是在處理奏章的黛后。 眾將士反應(yīng)慢了一拍,被他突然這般發(fā)難,后知后覺才追了上去,而那長槍卻直接擲出,正面著黛后的心口。 那位將士被當(dāng)眾用長槍刺穿身體,身上的血從不同的窟窿里流出,滴滴答答淌在地面上,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殿堂。 而黛后因自己警覺得早,堪堪躲過一擊,只是刺中了手臂,留下稍顯嚴(yán)重的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