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么了?還跟我鬧起了別扭。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對,你生氣了?”時望一見他這般模樣,便覺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什么,來與他問些話。 誰知,盧穎還是背對著她,說話間有些陰陽怪氣的樣子“公主如今可是代政之王了,我們這些臣子哪里敢跟公主生氣,難道就不怕受到刑罰嗎?” 時望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我是來找你詢問為何兩日不回殿的,又不是來質問與你。你何故用這般語氣與我說話。我空出時間來找你,難道就是為了聽你這般說話的嗎?” “公主日理萬機,時間寶貴的很。可不能浪費在我這種無用的人身上,還是回去吧,政務要緊。” 說著,盧穎將自己手中的書本重重一聲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轉身離去。 “站住!”時望厲聲喊住他,“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可也是朝中多年的大臣,怎么說話如此不知輕重!” 她走到盧穎面前,面色染上寒氣“你若是知道一星半點我究竟在忙什么,便不該這般與我計較。我一直將你視作親人,你就是如此將我對你的好踐踏的嗎?你要忙便忙,不回宮便不回宮。要是不想讓我知道,我便不去知道。” 時望發了一通火后便離開了太學院,而盧穎卻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倔強神情,還有些小小的內疚之情,只是憋著不說出來。 時望生完了氣,倒也不是就真的不管他了,而是派人在他離開太學院后去看看,看他究竟去了哪里,做些什么,是否安全。 結果便發現,他果真仍不回宮殿,而是去了原公主府里住。 那里即沒有侍人,也沒有能陪伴的人,他卻一個人這般住下了。 從這以后,盧穎仍是沒有回宮殿,便這般在公主府上住著。 時望怕他不便,就又差了人去在他旁邊照看,雖說不在意不關心,但也不能就此任由他去。 能確保他的安全,或許便是好的。 而在時望對盧穎生出了些覺得他不懂事的心態時,盧穎卻另有難言之隱。 太學院中的人聽說他搬到了宮中,便開始流傳一些話語,不外乎是他和時望的密情。 這樣的事情從前也有過,但是這次是特別的。 時望身份早就不能與當初相比,如今不僅是整個朝堂,甚至整個子襲的人都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而自己,或許便是這個污點。 另有一因,便是他近日見時望實在忙碌,而自己卻幫不上忙,又是氣憤又是不甘,想讓她多關心一些自己,卻也怕她實在難以分身。 倒不如自己搬出來,不用在同一屋檐下,或許對兩人都有益。 自己本就是外臣,只不過仗著一個別國公子的身份,便在宮中住著,雖合禮儀,不合人情。 盧穎在原公主府中凄凄慘慘呆了一段時間,除了太學院和府中,便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這些日子,他越發想念望姐姐,可是并沒有機會能見到她,可不愿低聲下氣去與她道歉。 這般思來想去,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向公主遞交了一份奏章,章上所寫,是想要轉掉職院,換去其他地方為官。 這個禮部官位是個苦差,十分勞累,且位份又比太學院低了許多,時望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可他既然要求了,便答應了他。 盧穎臨走前,太學院的侍郎拉住他哭了半天,說太學院可是從三品的官職,是多少金榜題名的人夢寐以求的。 他在太學院中已久,又深得公主信任,定然有著大好的前途,怎么這般就放棄了。 可盧穎并不為他言語所動,假笑著敷衍他,等他稍安歇了,便立即整好了東西往新場院去了。 等他入了位以后,時望才知曉了盧穎此舉的意義何在。 朝中的禮制事宜,皆是有禮部管理的。 而時望的詔令,便是送去禮部,也就是說,盧穎會見到她所寫的東西。 與之對應,盧穎所寫的文書,也是時望所能夠見到的。 當她在繁雜諸多案卷中見到了一份熟悉的字跡,突然間,疲累就被微微掃去了一些,有一股溫暖的東西涌入了心間。 兩人以這種見字如面的方式,在這宮廷內外,朝野上下,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