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基本上將所有有用的線索都能串聯起來了。 剩下唯一的一點,便是指認兇手是何人了。 縱使祁平已經將所有證據都整理完成了,可不能確認兇手,還是處于一團亂麻的狀態。 “祁將軍的調查已經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了,剩下的,還是交還獄中的官員去找吧。” 眾人皆知,祁平將軍一桿長槍無人能敵,除此之外,再沒有見過他用什么武器。 既然槍傷是被掩蓋的,用來嫁禍于人的,就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件事并非祁平將軍所做,如此一來,祁平的嫌疑洗清了,自然可以就此放手。 可祁平并不愿意。 “末將查案還算得心應手,既然罰部對此案許久沒有進展,不如就交由末將來辦,也算有始有終了。” 他的態度有些強硬,縱使是厲王也再難開口了。 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當然是讓祁平來繼續調查為好,可厲王也怕他在其中動些手腳,導致最終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而是祁平自己想要的。 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只大十歲的人,卻有著他所沒有的氣勢,厲王著實心中一驚。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這些朝中的大臣有這般的氣勢,究竟是背后有人給他們撐腰,還是他們本就對自己不敬,厲王陷入了思索。 自己可是一國之尊,為何那么多人都能前來挑戰自己的威嚴。 “祁將軍若要去調查真相,那去了便是,不必與本王強求。只是本王也想說明一點,祁將軍心系真相,自然是好,可若在其中包藏了什么心思,便不能為本王所容忍了。其中利害關系,還請祁將軍思考清楚。” 祁平自然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可仍是堅持要調查這個案件。 就在他離開宮殿之時,迎面走來了稱病許久未能上朝的秦將軍。 多日不見,也從未見過他究竟是如何生病的,今日再見,卻發覺他面色不錯,絲毫沒有生病的跡象。 祁平腦中想著事情,卻突然想起,秦將軍向來傲物視人,隨身攜帶自己的佩劍,每次上朝時,都要交由在宮門口的侍從保管。 今日想來也是這般。 他趁著這個機會,快步走到了宮門口,向那些將士討要了秦將軍的佩劍來看。 將士們雖有些不敢,但礙于祁將軍的威嚴,仍是將佩劍交了出來。 祁平本是心血來潮查看一番,沒想到竟發現了意外之喜。 秦將軍本是想找厲王申請要拒絕再次外派的,厲王卻不知該如何做答。 秦將軍多次外派,是原平公主的主意。可礙于厲王對原平公主的隔閡,厲王既不愿讓偏向原平公主的秦將軍留在興都,也不愿仍像往常一樣將他遠遠調出。 秦將軍的請求,著實讓他有些難以答復。 “末將想留在京中保護陛下和公主,不知陛下為何要反對?” 秦將軍是這樣問的,可厲王卻不能將自己的心思道出,只回道“將軍立下戎馬功勞,自然是自襲一大功臣。這外派之事,本王還是需要多加思考。不如明日早朝時再做定論。” 秦將軍這便不高興了,仍是要求厲王早做決斷。 兩人僵持不下時,祁平帶著秦將軍的佩劍便從外走來了。 “秦將軍自然是不能離開興都的,甚至不能離開這座宮殿。”他昂首闊步從外而來,眉宇間凜冽十分。 厲王一見他手中拿著的長劍,便心生不滿。 大殿之上私自攜帶佩劍,是不敬之意,再看著他那般的神情,免不了讓厲王多想。 “祁將軍,你如此這般,可算殿前無禮!”厲王高聲呵斥道。 祁平忙鞠首道“陛下誤會了,此劍不是末將的,而是秦將軍的。” 秦將軍在旁聽了一看,眉間隱隱有些跳動。 “陛下請看。”祁平說著將佩劍拔了出來,明晃晃一道亮光,在周圍守衛的將士都不禁上前一步提防。 厲王心中雖有些緊張,但仍勉強安定著自己,往那劍上看去。 “這劍又有何不同尋常之處?” 祁平指著劍身一處,上面有隱隱的紅色,像是沒有擦拭干凈的血跡。 厲王在高位看不清,還是決定走下來再看。 “刺了言將軍的槍尖上有沒有被擦拭干凈的血跡,秦將軍隨身
Tip:书名会因各种原因进行更名,使用“作者名”搜索更容易找到想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