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侍人急急忙忙跑進來,像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琪后娘娘來了,說是想找公主討論腹中孩子的名字。是得了陛下的準許來的。”
“讓她回去吧。”
侍人的笑就這么凝固在了臉上:“那……那可是琪后娘娘,況且還是得了陛下許可的。就要這樣將她拒之門外嗎?”
“對,讓她回去。若真是想要商議孩子的名字,就告訴她,叫圓兒便可。團團圓圓,平平安安,不就是王族中人所期盼卻又達不到的嗎。”
“還有嗎?還有什么要跟娘娘說的嗎?”
時望搖頭。
侍女撇撇嘴,還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然后馬上跑開了。
“已經跟娘娘說過了。她點著頭,失魂落魄就離開了。這下公主應該高興了吧。”
等侍人回來的時候,時望能夠看到她臉上的不滿,連收拾東西的動作都大了許多。
“你若是心里有氣,就說出來吧。”
侍人手中的活沒有落下,但她的語氣確實是有些不敬:“難怪別人都說,公主是個沒心眼的。眼下公主已經在陛下面前失了勢,琪后才是紅人。既然她都來了,何不就趁這個機會,再去陛下面前掙些顏面回來。難不成,就這么在宮中蹉跎下去。我們是奴才,是沒用,可公主是天人,是做大事情的人,怎么能就這么虛度一生呢!”
侍人說的字字在理,句句都是為時望考慮的。
可在時望看來,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最近話說的好像有些多了,可是不把本宮這個公主放在眼里了?”時望神色平淡,喝茶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侍人聽了,忙跪在了她面前,連連賠罪:“公主,奴知錯了,奴不該這么說話的。”
“你是覺得本宮太好說話,才這么屢次三番地觸犯嗎?”
“我,我……”侍人已經看出了時望是真的生氣,因而不敢再妄言,可她也不敢再求情了。
若是再這么求情,怕是會真的被怪罪。
“好了。既然你的心已經不在這里了,又覺得公主殿容不下你,便去其他宮中再謀生路吧。想去哪都行,還有你手下的紅兒、綠兒,要是你都想帶走,就一起跟著走吧。”
“不,公主,我不想離開的!我剛才的話說錯了,沒過腦子,就大慈大悲饒了我吧。我不會離開公主的!”
侍人一邊抱著她的腿,一邊大聲哭著,涕泗橫流。
可時望的神情就像心死了一般鎮定,絲毫不顧她的懇求,仍是讓人將她帶出了房子,帶出了宮殿。
自此之后,時望宮中的人一個個被人以各種理由帶出了宮中,到了不同的地方安下。
原本清冷但還算有人氣的公主殿,漸漸地真的只剩下公主一個人了。
可是厲王還是派人將這些被帶出公主殿中的侍人都察看了起來,派人隨身跟著監視,一旦發現有什么勾結的情況,便立即來報。
他還是不相信時望,更不相信她身邊的人,即使是小小的侍人,也要再三盯著,在大典之前,一定不能出現紕漏。
在這般嚴謹的看守中,終于快到了登位的時間。
就在前一日,厲王派了數千的兵馬在宮中巡邏,且每個大臣都有人跟隨,根本沒有可能與別人接觸的機會,就算只是交頭接耳,也會被人立馬阻止。
這一堂原本應該熱鬧繁華的大典,卻搞得風聲鶴唳,無人敢做些張揚的動作。
就在眾人準備事情到深夜,甚至準備通宵的時候,卻發覺宮中某處火光朝天,燃起大火。
而這處,正是只有一人居住的公主殿。
正因為宮中無人,旁殿的侍人都去了準備大典,因而無人發現何時火起,只等到火勢蔓延,無人能救的時候,才被人發現。
這一場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