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到北狄最南面的城市,慶城。
和順酒樓是鎮北王府在慶城的產業,二人就住在酒樓的后院,蘇鑫兒第一時間讓丫鬟出去給她買了一頂帽子,雖然還是很違和,但至少遮掩了一下光光的頭顱,讓她稍微好受了一些。
今年北狄先皇駕崩,原本計劃舉行的神女節便擱置,再加上北狄烏亞城被大周占領,新皇登基后頒布了休養民生的措施,向大周呈上議和書,開放兩國邊境貿易,一時之間,來往于大周和北狄的商隊比以往多了兩成。
霍辰安出門打探完消息回來,給蘇鑫兒帶了一點肉干當零嘴兒,蘇鑫兒自顧自吃,也懶得跟他說話,心里因為一頭秀發被剃,還在氣著呢!
霍辰安摸摸鼻子:“鑫兒,你看,正是因為給你剃了頭發,咱們偽裝成和尚,才順利經過了一道道關卡,所以你就別再跟我置氣了好不好?”
蘇鑫兒睨一眼霍辰安:“明明就沒有圍追堵截我們,別把功勞都記在你的餿主意上。而且,我從娘胎里帶來的頭發,被你剃得一根不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出來呢,我就生點氣怎么了?什么時候頭發長好,什么時候原諒你,哼!”
霍辰安知道這小丫頭愛美又小氣,只能好言好語的哄著。
待到傍晚,就聽到林業和無雙回來的消息,蘇鑫兒一改半個月以來的頹廢,立即帶好帽子迎了出去。
無雙和林業風塵仆仆,無雙只是稍微黑了點,想來半個月趕路風吹日曬,皮膚難免會受影響,加上北方風沙大,就是再白嫩水靈的人,也擋不住侵蝕。
林業卻有些受傷的跡象,霍辰安立即讓人先把林業安置在床上,叫人去請大夫。
“我沒事,就是之前受傷還沒好全,這段日子又奔波勞碌了一些,養養就好了,無須擔心。”
無雙這才好好打量蘇鑫兒,總覺得怪怪的,她盯著蘇鑫兒的頭看,狐疑道:“鑫兒,你不是最愛美嗎?這帽子與你的穿著不搭,是不是不會梳頭?來,你拿下帽子,我給你梳發髻。”
無雙說著就要動手去取帽子,卻被蘇鑫兒一把抱住:“嗚嗚嗚,無雙姨姨,我頭發沒了!嗚嗚嗚!”
無雙一把扯下蘇鑫兒的帽子,就看見一個亮堂堂的腦袋……
“噗嗤——”無雙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
林業也沒憋住,看著眼帶淚花,頭上光光的蘇鑫兒,笑得肚子疼。
蘇鑫兒一臉哀怨:“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說完不忘瞪一眼始作俑者。
霍辰安摸摸鼻子:“那個,我也剃了頭發,有我陪你,你不孤單!”
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無雙和林業笑得更大聲了。
反正該看的都看見了,蘇鑫兒破罐子破摔,也再沒帶那帽子,索性就讓他們看個夠。
無雙把蘇鑫兒抱在懷里,問起前因后果,才知道這是霍辰安的偽裝辦法,倒真的像是他能想出來的。
畢竟,只有他當過小和尚,信手拈來!
大夫來看過,只開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藥。林業看來真的沒什么大礙,幾人都放了心。
四人匯合,在慶城養了兩天,才偽裝成商隊的人出了城,路上又走了十來天,終于到達被大周占領的烏亞城。
鎮北王一收到林業傳回的消息,得知他們都平安歸來,喜出望外,最近幾乎每日都親自到城門口巡視,就想著第一眼見到他們。
遠遠看著一支商隊過來,前面騎馬的正是林業,傅景年立即欣喜的下了城樓迎接。
待商隊進城,看見四人都平安,傅景年一顆心才放下,連忙要去看看蘇鑫兒,卻先看到了霍辰安一身和尚打扮從車上下來,傅景年呆愣在原地:“安兒,你怎么又想不通出家了?”
霍辰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