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接把蘇鑫兒抱坐在腿上:“《論語》有云: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學之者,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鑫兒天生聰明,是好事??!”
皇帝真是嫉妒的發瘋,這么好的女兒竟讓傅景年給搶先認了去!
張公公進來:“陛下,舒妃娘娘帶著三皇子和欽天監的人在外求見。”
皇帝聞言,想起之前三皇子和季家那小兒之事,污染了蘇鑫兒的眼睛,便眉頭一皺:“他們來干什么,不見!”
張公公為難一瞬,便應聲下去回話,可還不等走到門口,便見舒妃帶著人急匆匆進來了。
皇帝臉色很不好,舒妃立即下跪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稟報,事關重大,還望陛下恕罪!”
蘇鑫兒從皇帝腿上下來,自顧自走到一邊,開始吃點心。
每次只要她來,皇帝都會讓人準備點心,這恩寵讓舒妃母子齊齊變了臉色。
舒妃心里冷哼一聲:等高僧驅邪之后,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舒妃按下發作的沖動,給欽天監李大人一個眼色,李大人連忙道:“臣近來夜觀天相,發現紫薇西散,牛斗沖天狼,恐怕有妖孽為害人間,星宿在向世人示警?!?
蘇鑫兒看看欽天監官員,又看看舒妃和三皇子一臉得意的神色,瞇了瞇眼:看來,陸不凡是投靠了三皇子啊!一個在外找人說書,一個找欽天監以天相示警,雙管齊下,這是要把自己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嘖嘖……”蘇鑫兒出聲,眾人都朝她看過來,她連忙道:“喔,你們說你們的,我是感嘆這點心好吃。嗯,好吃!”
皇帝也聽出了欽天監的言外之音,不動聲色道:“那以愛卿之見,該如何處置?”
李大人道:“妖孽禍世,當驅之。為今之計,是要先找出妖孽,再請京城郊外的福嚴寺得道高僧或者修道道士前來驅妖,等驅逐妖邪,便能解了當下之困?!?
皇帝沒有說話,舒妃見狀勸道:“陛下,天相示警,不得不防,左右也不過是做場法事,找出那中邪之人,將邪祟驅逐即可?!?
皇帝淡淡道:“你說的簡單,殊不知找你口中的這中邪之人就要大費周章,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還是讓欽天監繼續觀測即可,不要多事了?!?
“父皇,其實……”三皇子看了一眼蘇鑫兒:“其實,近來京城隱隱有傳言,兒臣感覺那正是天道示警,在指引著我們妖邪的方向。”
皇帝心里對三皇子已經有了厭惡,不好好做人,竟然還信鬼神妖邪之說,還開始借助天相公報私仇了!
其實從傳出隱射蘇鑫兒身份有異的傳聞,到幾人這時候用天相示警之話要做驅邪之事,他就猜到他們的目的。
他們是想借機除掉鑫兒!
皇帝對蘇鑫兒投去抱歉的一眼,這小妮子心心念念為了大周,種出如此高產的糧食,還要被人誣蔑,被人迫害,這加害之人是自己的妃子和兒子,皇帝覺得面上無光得很,羞愧難當!
“好了,京中那些傳言都是無稽之言,顏澤你讀圣賢書,知書識禮,怎么也滿嘴怪力亂神之說?罰你下去抄《論語》十遍,抄不好,不準出門?!边@是變相關禁閉。
“陛下。皇兒他是一片好心,是為大周江山社稷著想啊。陛下,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如果永嘉郡主沒問題,那必定真金不怕火煉。只要她能在高僧和道長的法力之下依然保持原貌,不露出真形,那臣妾和三皇子便心服口服,以后再也不找她的麻煩!”
舒妃打了直球,把一切都說開了,明晃晃就是在說蘇鑫兒就是那邪祟附體之人。
剛塞下一口點心的蘇鑫兒咀嚼得小臉鼓鼓,就像一只倉鼠,聽到舒妃這句話,先是不緊不慢咽下食物,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