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鑫兒嘆了一口氣,低緩的聲音仿佛從地下傳來:“舒妃娘娘,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那個小嬰兒啊,八年前的小嬰兒,你忘了嗎?”
眾人的目光不禁轉向舒妃,只見之前還一臉得意的舒妃,聽到蘇鑫兒的話的一瞬間,就面色慘白,比糊了幾層面粉還白,一絲血色也沒有。
“你來自哪里?姓甚名誰?”道長還在念詞。
蘇鑫兒轉向道長:“你這老道,要問我話,你得跪著問,誰給你的膽子,膽敢站著問我?”
此話一出,蘇安安和時晴同時上前,一人一腳踢在道長腿上,可憐道長瞬間跪地,膝蓋撞得生疼。
蘇鑫兒滿意的點點頭,才道:“我來自宮里啊,名字還沒取,就被舒妃娘娘抱走,要把我殺了呢。”
舒妃直接嚇得身體后仰,手上抓著三皇子的手,不住地顫抖:“她是鬼魂,快殺了她,快殺了她!”
可蘇安安和時晴一左一右護著蘇鑫兒,像兩個殺神。
當然,沒有皇帝的命令,也沒人敢在御前行兇。
蘇鑫兒冷笑一聲:“呵,就像八年前那樣,才生下來幾天就被你殺掉嗎?”
蘇鑫兒向著舒妃走近一步:“還有多少問題,不如都問一問,我今天心情好,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帝狐疑開口:“你是宮里出生的孩子?”那不就是朕的孩子嗎?皇帝瞬間眼神晶亮,可他想不起來八年前除了玥貴妃還有哪位宮嬪有孕的?
他身邊的張公公和皇后也陷入了沉思。
張公公在皇帝身邊近身伺候,哪位有孕,他門兒清,按理說不會遺漏啊。
皇后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年宮里有孕的妃嬪她都一清二楚,絕不會漏掉一個。
其他眾人也面面相覷,唯有傅景年突然福臨心至,一些曾經想不通的謎團在他腦海中慢慢清晰。
他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整個人緊張不已。
可蘇鑫兒根本不回答皇帝的問題,她徑直看向舒妃:“舒妃娘娘,我是何時生的?誰生了我?為什么你要把我抱走殺掉?我一個小嬰兒跟你有仇嗎?說!”
最后一個字,蘇鑫兒聲音提高了幾分,瞬間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嚇得舒妃尖叫起來。
“啊!救命,快救我!她來索命了!她來索命了!”
叫完,竟然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一看舒妃暈了,蘇鑫兒扯下額頭的符紙,眼神瞬間清明,癟癟嘴道:“真是不經嚇,居然三言兩語就被嚇暈了。”
“鑫兒,你?”皇帝見她清明的眼睛,狐疑道:“你剛才,是怎么回事?”
“陛下,我懷疑這道長和高僧都被舒妃收買了,剛才高僧圍著我轉圈的時候,隱隱有一絲香氣,可能是在用迷幻藥。而這道長給我喝的符水里面肯定也摻了東西,好在我都吐在手絹上了,還請陛下找太醫驗一驗,看是什么毒物?”
許太醫和另外一位太醫得了皇帝的命令,取走了蘇鑫兒的帕子。
禁軍押著高僧,讓太醫取走拂塵。
太醫驗得極其仔細,兩炷香的時間后,許太醫道:“陛下,高僧的拂塵上確實浸泡過藥水,曬干之后隱隱有香氣,這香氣能讓人產生幻覺,能控制人的思緒。”
另一位太醫上前:“陛下,這帕子上也沾染了迷幻藥,同樣是控制人思緒的藥物。”
“大膽!你二人還不從實招來,為何要用藥控制人?”皇帝怒斥道。
金云大師和裴延道長誠惶誠恐,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舒妃娘娘說,永嘉郡主身上透著邪氣,讓老衲來驅邪,可是老衲不會驅邪,只會超度,舒妃娘娘就讓老衲用異香迷惑郡主,只要郡主被迷惑心智,便能順著問話說出實情。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