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走。”畢竟很少有人因為別人一兩句話就背井離鄉。
“話我已經說了,走不走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如果這樣還要留在這里,那就是他們的命了。
“我聽聞修天機一道者化解他人劫難,透露他人命運會折損自己陽壽的。”說實在的,秦清對穆青這個乘風宗小師叔印象不怎么樣,感覺就是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瞎管,這次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三五個月的陽壽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踏入化神之后壽命增加200年,再說他們修天機一道的大道有成,飛升成神的可能性基本沒有,修此道者,早早就看開了,看不開的話就要走火入魔了,穆青這樣想著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秦清旁邊的姜云深,想想那個同樣身體不好的丹修姜云升來。
秦清與穆青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到樂秀水村。
秀水村看上去應該是個與世無爭,山清水秀的小村子,只是現在目之所及,遍地都是紙錢,到處都是新墳。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周圍都是紙錢燃燒過后飄起的煙霧。
秦清識海里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主人,這里不對勁。”深色橡木自從被秦清下狠手揍過幾頓之后,現在變得乖巧多了。
“有怨氣嗎?”
“沒有。”
這倒讓秦清有點奇怪了。
“有鬼氣。”
秦清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一口氣說完行不行。
“小師妹,這不對勁。”
南宮秀幾人走了朝各個方向走了幾次發現一直在這片墳地打轉轉。
穆青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很認真的研究面前的墓碑。
“鬼打墻。”秦清如是說到,這種情況在她那方世界不少見,以前為了生活,這種業務秦清也沒少接。
穆青點點頭補充:“還是女鬼。”
幽怨中帶著幾分凄厲的女聲傳來:“郎啊郎,你何時歸?何時歸?郎啊郎……”
秦清看了一眼南宮秀,南宮秀撓撓頭解釋道:“這是東凌的歌謠,女子等候外出征戰的丈夫唱的。”東凌全國上下都尚武好戰,尤其這幾年新君上位,更是大大小小的戰爭打了無數次,是贏得了城池和物資,但同樣也犧牲了很多東凌男兒。
秦清用小拇指摳了摳耳朵,耐著性子聽完這鬼哭狼嚎之音。
“唱完了吧?唱完了放我們過去吧!”
煙霧中漸漸現出一個姑娘來,披頭散發一身白衣,細看去那五官竟和秦清一模一樣,看得起南宮秀姜云深心中一驚。
這女鬼陰惻惻的看著秦清說了句:“既然來了,就留下與我做伴吧?”
南宮秀站在女鬼身后看著秦清,秦清搖搖頭,拿著符紙立刻貼到了女鬼腦門上。
女鬼嚇得“啊!”了一大聲。
秦清無語看著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的女鬼,跟想象的不一樣,年紀看上去竟然和她差不多,秦清頗為無奈:“你啊什么啊?這符又傷不了你!”
女鬼聞言止住了聲音,感覺確實這符也沒有傷害到她,神情頓時有點尷尬,很快又發現,這符確實不會傷害她,但是她動不了了。
“你做了什么?”
“定身符而已!”
“我是鬼!”
“我是個符師。”
“那又怎樣?”
“不怎么樣,恰巧能定住你而已。”
女鬼想不通眼前的這個所謂的符師為什么能定住沒有實體的自己。
而另一邊穆青還在研究墓碑……
就在秦清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穆青像個神棍一樣伸手掐指一算,站起身來對姜云深喊道:“就是這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