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韜確認了一下自己耳朵沒問題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下面的姑娘,確認自己眼睛也沒問題。
“你是個姑娘。”
秦清點點頭,那是自然,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圍觀的各位老百姓內心: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然后伊文韜問出了在場老百姓心中的疑惑:“你一個姑娘家逛什么迎春樓?”
“大人這話說的不對,南越哪條律法規定了,女子不能逛迎春樓?”
刻板印象要不得啊!
好吧!確實沒有這樣的律法,但古往今來確實也沒聽說哪個姑娘家家逛什么迎春樓。
伊文韜抿抿嘴,用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堂下的姑娘,只能說道:“好吧,你繼續。”
秦清想了想:“民女說到哪來著?”
伊文韜臉色不悅提醒道:“迎春樓。”
“哦,對迎春樓,民女今日心情不好,就想逛逛迎春樓,和漂亮的小姐姐們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京兆府伊文韜強迫自己耐著性子聽著,心想我信你個鬼!
“誰知道剛進去,就差點被這個狂徒給輕薄了去!”秦·霓裳·清說著讓了讓,身后拖著的那個血肉模糊生死不知的皇甫賢這才出現在京兆府伊文韜面前。
之前被派出去拿人的徐捕快小跑著上前,附在師爺小二邊小聲的說了什么。師爺又走上去對伊文韜說了什么。
京兆府伊文韜聽了,看著臺下趴在地上的皇甫賢,以及那位姑娘身邊的沈驚鴻,宋清寒,謝韶軒等人。
至于林望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望飛:搞笑呢?那位在下面站著,我坐著?我是那么沒眼力見的人嘛?自己還想再升一升呢!
京兆府伊文韜見狀,拿起驚堂木猛拍了一下底氣十足的開口說道:“大膽狂徒!公堂之上,不下跪也就算,竟然敢趴在地上!你是在藐視本宮,藐視公堂嗎?”
伊文韜屬于寒門出身,認認真真讀書考取功名上位的那種,因為用功,所以眼神不太好,只看到下面趴著個人,至于具體,他看不清了……
皇甫賢此刻疼得嗯嗯啊啊的,一點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他此刻深深的悔恨,今日為何要出門?整個人生都被毀了不說,竟然還要被這種從來不放入眼中的螻蟻侮辱……
秦·霓裳·清咳咳了兩聲開口:“那個大人,倒也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民女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給打傷了……”
伊文韜聞言,再次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堂下。
走近了這才看清趴在地上的皇甫賢,身下那衣服已經被地面磨爛了,四肢七七八八的不知道有多少個洞,下身更是血肉模糊。如此慘狀讓伊文韜一個見過嚴刑逼供的大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小心?打傷了?會是這么個情況嗎?自然不可能是,但這話絕不能說出來,伊文韜腦子里一時千回百轉,感覺少年時讀書都沒有像今日這般費過腦子。
秦·霓裳·清見這位京兆府大人在思慮,于是繼續說道;“民女從迎春樓出來之后,才聽說這個畜牲還殺了人,民女實在是好怕,這才捆了他,把他送了過來,畢竟配官府查案是南越每個老百姓的義務嘛!”
伊文韜很想說你格局很大嘛?要不要獎賞你點什么,但礙于這姑娘身邊那幾個人,伊文韜不敢。
倒是坐在角落里正在被醫官處理傷口的老李頭聞言一下子來了精神,踉踉蹌蹌的直起身子看向地上的皇甫賢,雙目欲呲:“大人就是這個畜牲!”說著就要上前跟皇甫賢拼命!
沖上來倆捕快攔住了李老頭,醫官秉著天大地大保命最大的職業信念往后躲了躲。
林望飛淡淡的看了那倆捕快一眼,于是,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