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有點燈,只有月色從外面照進來,外面那不大的動靜大家都聽到了,宋敬亭借著月色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老爺子,又和自己夫人對視了一眼,但誰也沒敢說話。
……
整個宋府除了走廊,只有祠堂燈火通明,燭光在晚風中輕微的搖曳,宋清寒一開始跪著,等人都走了,然后坐在了墊子上,坐久了還是覺得不舒服,索性把三個墊子排成一排,自己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直到秦清準備破第二道陣法的時候,宋清寒睜開了眼睛。
宋清寒盯著祠堂的天花板,沒有一絲猶豫的掏出了宗門聯絡器。
在這個平靜的夜晚,宗門聯絡器的聲音也很明顯。
“二師兄?你還活著呢?”
宋清寒無語,聽這意思他難道快死了?
“你二師兄我活得好好的呢!”
“哦,那一會兒見。”秦清一手拿著已經掉了尖的水果刀,一手拿著宗門聯絡器說道。
“等等!”
“嗯?”
“宋家人很多,住手吧!小師妹!”
秦清舉著那把水果刀晃了晃,夜色中,水果刀微弱的寒光一閃一閃。
“我知道啊,所以我提醒過你們家長輩啦。”秦清說完再次把那把破刀揣到腰間,摸了道符朝著整個陣法最薄弱的地方扔去。緊接著,謝韶軒看到了那一塊陣法像周圍像冰面一樣裂開。
宋清寒難得皺了皺眉:“你給我住手。”
“到底怎么啦?”
秦清與謝韶軒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已經跳上了墻。
宋清寒嘆了口氣隨手貼了個隔音符:“我知道這些陣法應該都攔不住你。”
以宋清寒對秦清一直以來的觀察,自秦清拜入長平宗以來,顯示出來的符箓一道的天分,幾乎前所未見。
“那不就得了,你擔心什么?”
宋清寒扶額,只能實話實說:“我是怕我家太公把你扣下來生孩子。”
秦清如果不是一直都是很耳聰目明,這會兒都會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僅僅是秦清,就是謝韶軒也不由得撇撇嘴,沒辦法,宋清寒說的一方面也是實話,他們宋家確實熱衷生孩子……
秦清站在墻上怔了怔:“二師兄,你太公應該一把年紀了吧,還玩得這么變態嗎?”
祠堂那邊拿著宗門聯絡器的宋清寒則臉都黑了。
另一邊,宋府某個房間內,把宋清寒與秦清對話全聽在耳中的宋家眾人一個個默默打量坐在太師椅上緊閉雙目的老太公。好在屋內沒有點燈,看不出老太公是何臉色……一道小小的隔音符就想攔住你老太公,不得不說,清寒你還是太天真了。
宋清寒太公緊閉雙目,內心:真是我好孫子!
宋清寒坐起身拿著宗門聯絡器咬牙:“你那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站在墻上的秦清在月色下一臉無辜。
謝韶軒難得一次理解能力滿分:“二師兄說的約莫是太公讓他和你生個孩子。”
秦清聞言打了冷顫,宋清寒如是。
宋府某個房間內,宋家長輩再次一齊看向老爺子。
定力極好的老爺子眉頭還是動了動,睜開眼睛,精光四射,一點不像上了年紀的人,實在沒忍住解釋了一句:“老夫沒那個意思。”
宋敬亭和宋夫人聞言則松了口氣。
果然還是沒防住,祠堂宋清寒捂臉:“太公,您這樣偷聽兩個小輩談話好嗎?”
“什么叫偷聽,老夫光明正大的聽,若不是聽到了,還不知道你在外面如何敗壞自己太公的名聲呢!”
“小師妹,咱們還走不走?”
已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