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收起宗門聯絡器,把諸葛豐的儲物戒和儲物玉佩揣了起來,拿著秦清給他的那一沓天品符箓,小心翼翼的躲開了那三個劍修的刀光劍影 。
秦清坐在陣法中,看著陣法外面的三師兄謝韶軒手中握著青霄劍,明明已經落了下風,但是少年神采飛揚的眉眼,讓人覺得她隨時那翻盤,這就讓人感到十分困惑。
同樣困惑的還有江白。
“你真的不怕死?”
謝韶軒強忍著渡劫的威壓帶來的頭疼,咧嘴一笑:“我們小師妹說了我們不會死?!?
這盲目的信任,怎么能不給他鼓個掌!
宴離咬了一口大餅看著不遠處的謝韶軒:“這家伙為什么這么信任你?”
秦清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又大又紅的桃子,咔嚓咬了一口,目光同樣望著手握青霄劍的三師兄:“有沒有可能是他信任你?”
“我覺得沒這個可能?!毖珉x來長平宗很多年,長平宗那幾個親傳雖然都知道藏書閣有他這么一個人,但一直沒什么交流更談不上往來,很難說,他們信任他。
謝韶軒這種看上去毫無原由的信任讓江白心下一沉,不怪他分神,主要是從東凌回來的秦清,實在是創造了太多的不可思議,江白不自覺的往秦清那邊看了一眼,心想若殺不得秦清,那么殺了謝韶軒也是可以的,也就是這個時候,宋清寒手里四五張天品符箓甩了上去。
蘇星河握著霜華劍,另一把飛劍從江白身后刺了進去!
江白震驚的看著從自己胸口冒出來的劍尖,唇角流出一抹鮮紅。皺了皺眉,眸色暗淡。
“師弟!”陣法中的葉云亭見狀喊了一聲。
“可操控兩把飛劍了嗎?”
蘇星河握著霜華劍沒說話,但他知道眼前之人已經是必死無疑。
蘇星河的一聲:“劍來?!辈逶诮仔乜谥械哪前褎︵驳囊宦曪w回了蘇星河背后的劍稍中,然后默默走到了葉云亭身邊。
隨著蘇星河那把不知名的長劍抽離江白的身體,江白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秦清,收起你這陣法吧,老夫要出去。”
秦清覺察到宴離沒有反應,咔嚓一聲咬了口桃子,勾勾手收起了陣法。
葉云亭朝著蘇星河伸出手,蘇星河目光一怔,扶起了他師父。
師徒二人一步步朝著江白走去。
葉云亭喊了一聲:“師弟。”
江白似乎抬眼看了葉云亭一眼,又好像沒有,江白像是欣慰,又像是嘆息:“還好,我乘風宗,又出了一個天才?!?
秦清拿著桃子從小馬扎上站了起來,她看著眼前的場景,感覺葉云亭似乎想要去扶一把江白,卻沒有動彈。
“我要去見師父和……”江白沒說完笑容僵在臉上:“我也沒臉見他們,師兄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你講?!?
“我死后一把火燒了我吧,不用建墳不用立碑,就當我從未來過?!?
葉云亭嘴唇有點顫抖,似乎很艱難的才說了一個好字。
江白垂了垂眼,眼神暗淡,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師兄,對不起……”
葉云亭站在那里背挺得筆直,大半重量都壓在蘇星河身上,蘇星河扭頭,看著師父微微顫抖的身體和紅了的眼睛,眼中有幾分驚訝。
葉云亭看著江白徹底沒有了呼吸。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
站在另一邊的謝韶軒,打斗的時候,盡管落于下風,臉上還是神采飛揚的,但自從蘇星河出了兩把劍,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貼著茍命大法的宴離突然喊了一聲:“不好快走!”
宴離說完立即撕了茍命大法,也不等秦清等人的反應,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