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柜的見對方遲遲沒有拿出銀子來,抬頭看向秦清。
“姑娘?”
秦清直言不諱:“有點貴,我想再去別處看看。”
掌柜的實言相告:“這城里所有的客棧都是一個價。”
秦清皺皺眉有些不可思議:“客棧定價還統(tǒng)一嗎?”
“因為是一個老板。”
“唉?”搞壟斷啊?
這時候,秦清他們身后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沒錯,就是在下。”
秦清轉(zhuǎn)身看到從客棧門外走進來的男子,晴山色衣衫,眸若點漆,眼角下有一顆淚痣,青樓大門前被小倌叫做公子的男人。
那公子走過來對著掌柜的吩咐道:“這兩位的賬都免了,他們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秦清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從錢袋中拿出了三兩銀子,啪的一聲很帥氣的拍在柜臺上。
“三天的,掌柜的收好。”
站在柜臺前的掌柜的低著頭看看秦清又看看他們大老板?眼下這個情況,他是大氣也不敢出。
那人一點沒生氣,只是笑笑道:“既然這姑娘執(zhí)意要給,你就收著吧!”
秦清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的清雅公子,他身上繞著一團團黑色霧氣。
“你姓誰名誰?”
站在秦清面前的公子,自嘲一般搖搖頭笑了笑:“真是。”說完看向秦清正色道:“在下暮辭,朝朝暮暮的暮,辭舊迎新的辭。”
秦清言簡意賅:“秦清。”
小白站在秦清身邊抿抿嘴,這女人!
暮辭走到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前坐下,抬頭看向秦清:“姑娘可方便一敘?”
秦清想想這個叫暮辭的人,人脈資源極廣,說不定有用。
于是答了聲:“好,不過,我先上去看看房間。”
秦清說完看向柜臺后面的掌柜的。
掌柜的詢問一般看向大老板暮辭,暮辭輕輕眨了下眼睛,掌柜的收回目光從柜臺后面走出來,對著秦清一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清隨著掌柜的上了二樓,掌柜的推開房門引著秦清和小白進了房間介紹道:“姑娘看看,這間可還妥帖?若有不滿意之處,再給您換。”
秦清四下看了看,點點頭道:“就這間吧!”
說完看向掌柜的,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客棧掌柜的了然,立即退了出去。
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小白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聽到腳步聲走遠了,這才看向秦清。
“那暮辭不是好人。”
秦清坐在床上上下顛了顛,覺得還可以,抬眼看著小白。
“你怎么知道?”
小白閉口不言了。
秦清見狀也不逼迫,站起身來,走到小白身邊,伸出手摸了摸他頭發(fā),小白躲閃不及還是被摸到了。
少年頭發(fā)軟軟,舒適的手感讓秦清忍不住彎了唇角,原來摸人頭發(fā)是這種感覺,就像擼貓一樣,難怪大師兄動不動摸自己頭發(fā),秦清忍不住哼一聲,大師兄是把自己當(dāng)貓了嗎?
小白這只貓明顯也不想被擼,掙扎了一下。
在小白即將炸毛的時候,秦清及時收回自己的手:“你乖乖在房間里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
秦清走下樓,看到暮辭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發(fā)呆。
客觀一點來說,這幅畫面應(yīng)該是好看,當(dāng)然,如果秦清看不到他身上那濃重黑霧的話。
覺察到對方在看他,暮辭緩緩勾唇,轉(zhuǎn)過身,看到秦清已經(jīng)坐在自己面前了。
拿起酒壺給秦清斟了一杯酒。
“我見姑娘面生,不知是從何處來,要去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