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下來了?”樂婉看到他,心里不知為何,突然有點愧疚。
老警察看到她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看了翟景愷一眼。
“這肯定是你的女朋友,把她帶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免得她下次再這么大膽。”
樂婉剛要反駁,翟景愷很自然地走了上來,握住了她的手。
樂婉立刻沉默了。
他向老警察鞠躬行禮。
“抱歉,添麻煩了。”
老警察趕緊跳開了。
“我今天并沒有做什么,你不用謝謝我。”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
年輕警察微笑著向樂婉道歉,
“你別跟張警官放在心上,他出任務(wù)的時候,遇到一個同樣做好事的年輕人,運(yùn)氣不好,被罪犯捅了兩刀,沒能救活,這件事張警官一直記在心里,所以看到你這么魯莽,他才會這么生氣。”
樂婉無所謂地擺擺手。
“我知道他擔(dān)心我,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她還是能分辨人的好壞的,所以才乖乖任他罵。
陳偉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沖動,差點踏上萬劫不復(fù)之路,滿臉羞愧的過來向樂婉道謝。
“小妹妹,感謝您救了我和我女兒的命。”
如今看他,臉上少了當(dāng)年的陰沉,倒像是一個憨厚的中年男人。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當(dāng)一個人被逼上絕路的時候,誰知道他會變成一個多么可怕的存在?
樂婉剛要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翟景愷的手里,她不自然的掙扎了一會兒,翟景愷才松開了她的手。
突然,陳偉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翟景愷正用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他。
她咳嗽一聲,翟景愷便移開目光。
樂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他。
“你可以聯(lián)系這個人,就跟他說,一個姓樂的女孩介紹你認(rèn)識的,說不定他能幫到你。”
當(dāng)一個企業(yè)發(fā)展到一定規(guī)模,必然會為了維護(hù)自身的公眾形象,而推出一些慈善項目,以贏得社會的青睞,樂家也不例外。
除了每年例行捐款外,公司還專門成立了農(nóng)村婦女權(quán)益援助基金會,陳偉女兒正好符合基金會的條件,如果以自己的名義申請,相對容易通過。
陳煒見她毫不在意他的舉動,甚至想要幫助自己,趕緊拿著紙條感激不盡的離開。
翟景愷看著他輕松的背影,心里很不開心。
“你對每個人都這么好嗎?”
“怎么可能?”樂婉震驚不已。
“你是看到我額頭上的‘圣母瑪利亞’這個詞了嗎?”
她只記得一些往事,當(dāng)時父親去世后,母親精神有問題,需要住院治療,當(dāng)時她的卡里只有不到100元,她坐在醫(yī)院的樓梯間無助地哭泣。
當(dāng)時恰好遇到一位老人,他是一位老師,在了解了她的情況后,把一個月的退休金給了她,讓她交醫(yī)藥費(fèi)。
老頭說:“如果我身上只有這點錢,我是不會舍得給你的,可現(xiàn)在我不止這點錢了,既然能救你母親,這不是挺劃算的嗎?”
樂婉一直記得這句話。
所以,她不是圣人,但就像老頭子說的,拉人一把,是她力所能及的,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做了。
此時,兩人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個善舉,竟然會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回報。
“你還好嗎?”
樂婉注意到翟景愷整個過程都顯得心不在焉,她知道翟景愷心里想的是在想母親的病情。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就先回醫(yī)院吧,我可以按照安排復(fù)習(xí)。”
“我沒事。”翟景愷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