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不甘和遺憾。
腿部呈一種奇異的姿勢蹲坐在冰冷的瓷地板上。
雙肩被一雙長滿老繭的大手緊緊摁住,生怕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逃跑或是反抗。
其實(shí)反抗季秋也不是沒有試過。
起初她想用盡全身力氣奮力后退,企圖重新退回不久前還充滿溫度的大床。
比她高出兩個頭的高大男人又怎會如她的愿。
后頸傳來讓人窒息的疼痛,有人掐住了她的命脈。
薄弱的呼吸好似下一秒就要斷掉,脆弱不堪一擊的心臟用強(qiáng)烈的跳動警告她不要繼續(xù)反抗。
因?yàn)椤?
這樣你會沒命的。
往日里精心呵護(hù)得沒有一點(diǎn)瑕疵的素白雙手被粗暴地反綁于背后。
粗糙的麻繩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不斷地摩擦著猩紅刺目的勒痕。
知道反抗無望,季秋反常地冷靜下來。
她用意大利語朝身后正研究繩結(jié)該怎么綁才更不易松落的兩人道:
"是誰讓你們帶我走的?"
聲音沉著得讓身后忙于手上動作的兩人一驚。
兩人抬頭對視,才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的驚訝與自己如出一轍。
他們這么多年的職業(yè)生涯,從未遇見被綁架了還能這么淡定的人。
更別說還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女人。
上一秒還動靜不小的房間霎時安靜得可怕,繩子與繩子之間摩擦的聲音也沒有了。
季秋忍著恐懼,她明白如果現(xiàn)在不擺出自己的籌碼,之后便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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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又開口了,聲音除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沒有任何異樣。
"是許杰...還是許一夏?我能拿出比他們更多的錢,我不要求你放了我,我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
"只需要告訴我,你們各自就能拿到一百萬歐元。同樣的,我會跟你們過去。只是在路上,你們把頭套和繩子解開。我一個女人能不能逃走,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樣的籌碼無疑是誘人的。
既不影響任務(wù)完成,還可以拿到額外的一百萬歐元。
那可是一百萬歐元?。?
他們跟著那些黑.幫干了一輩子,哪一天不是在亡命天涯?
到頭來連溫飽都成問題。
繼續(xù)為黑.幫做事,每天不僅要為家人擔(dān)憂,還要為自己擔(dān)憂。
誰又敢肯定他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況且他們也不相信一個女人能真的逃出去。
所以兩人同時沉默了,他們在思考這話的真假。
"一百五十萬"
季秋又說出了一個令他們完全無法拒絕的數(shù)字。
最先動搖的是偷畫那人。
他顫抖著嗓子,不過他的顫抖與季秋不同,季秋是因?yàn)闃O度恐懼,而他是激動。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他說完轉(zhuǎn)頭與另一人對視,那人微微點(diǎn)頭,二人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
他們明白,這是擺在眼前改變命運(yùn)的最好機(jī)會。
畢竟兩人為了幫派幾乎豁出命去,結(jié)果仍處在最底層。
就因?yàn)樗麄兪峭饧?,而管理層都是華國人。
他們恨極了這些排外的華國人!
所有危險的事都是他們?nèi)プ?,功勞還要被搶。
上面看不見他們的付出,讓他們這些真心付出的底層小弟連口飯都吃不飽。
現(xiàn)在有一個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擺在眼前,他們能不心動嗎?
留著是一死,拼一拼說不定還有出路。
而季秋對這些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