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起身走到身側,“看來他們快要忍不住了。”
匈奴這些時日來的進攻皆是為了試探顧長風的態度,從而判斷他的態度。
雖然已經篤定顧景之活不了了,但匈奴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催促軍營里的探子去查找真相。
顧景之的大帳就在這兒,日日都有人送水吃的進來,不時還有大夫前來,這些都是瞞不住人的。
畢竟他們一開始并沒有制定假死的計劃,前期露出的馬腳只能后期來補。
所以他們找了吳大夫同他們演上一出戲,讓他們以為顧長風是故意偽造出了一種顧景之還活著的假象。
那些探子果然上當了,他們也從探子們異常的舉動中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并且順藤摸瓜摸出了一批潛藏的更深的探子。
數量倒是不多,全軍營只有五人,大都是近年來新加入的士兵,所幸,因為他們加入的晚,他們的職位都不高,沒有到達接觸軍中事宜的能力。
顧景之已經安排人密切監視他們的行蹤,一旦時機成熟,便立刻把他們捉拿起來。
匈奴那邊果如顧長風他們的猜測,在看完探子送去的信件后,匈奴左賢王烏護比大笑三聲。
“哈哈哈,長生天有眼,顧長風同我們做多這么多年,如今我們殺了他唯一的兒子,看他日后還怎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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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二十年前顧長風帶兵打退匈奴,鎮守邊關之后,他們匈奴和大衍之間的關系便攻守易行,在同顧長風的作戰中他們從來沒有取得過什么好處。
他的名字成了他們匈奴人的噩夢,接連幾次對戰失利后,他們只敢小規模劫掠,生怕撞上鎮北軍的主君。
但他們居然也根據他們的作戰變化,調整了自己的對戰策略,設立巡查營,專門針對他們。
實在可恨!
不過此刻的烏護比心中暢快無比,有什么比你的敵人斷子絕孫更讓人高興呢。
“攣提耶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讓人暗中埋伏,還真釣不到這樣的大魚。”
攣提耶單手護在胸前,彎腰行禮,“左賢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看著攣提耶謙卑的樣子,左賢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滿意地笑了,“顧景之的死訊已經確定,接下來我們給顧長風送上一份大禮了。”
“左賢王,突襲嘉峪關不是小事,是否要同單于商量一下。”攣提耶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他湊近烏護比,說話的聲音又特地放低,是以帳篷內只有烏護比聽到了他說的話。
烏護比揮手示意賬內其他人等退下,侍女和護衛離開之后,賬內就只剩下烏護比和攣提耶二人。
“我覺得大衍人有句話說的不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今是天賜良機,此等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們要牢牢抓住。
至于單于那邊,等我帶領匈奴大軍取得勝利再行匯報也不遲。”烏護比看向攣提耶,“你以為呢?”
“我是左賢王的人,自然以左賢王馬首是瞻。”
左賢王自虎皮椅上起身,走到攣提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人,你放心,我是知道你的忠心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匈奴單于就像是狼群中的頭狼,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頭狼老去,狼群中自會有產生新的頭狼。
在真正的頭狼決出之前,所有有能力的狼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顯然,烏護比也是這樣。
莫提耶單手放在胸前,向烏護比宣誓效忠。
烏護比走出大帳,越過寬闊的草場,看向遠處的城池,“安排下去,讓大軍做好準備。”
單于快要不行,幼主還小,如果他能在此戰中拿下亮眼的成績,便可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