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沒想過,畢竟盯著那邊的肯定不止外族,但證據(jù)沒有擺到面前那就算是另一回事。
而且,他是真的沒想到邊關(guān)的事兒會跟他們?nèi)齻€扯上關(guān)系,畢竟他如今也算的上春秋正盛,他們這么早就想要染指軍權(quán),他們這是想做什么?
想讓自己做唐高宗?
不是他看不起他這幾個兒子,雖然太子比老二著調(diào),但也絕對不是李世民第二。
要是他們真有那樣的本事,反倒好了,這皇位不用他們爭,他直接主動禪位,雙手奉上,真當(dāng)皇帝是多模享受的事情呢。
呵,建安帝心中冷笑一聲,殊不知,當(dāng)皇帝雖然富有四海,卻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高高在上的皇位,擺在那里令人垂涎,但真當(dāng)?shù)巧蠈氉拍芨惺艿剿膹毓呛狻?
建安帝生氣的不是被覬覦皇位,畢竟這位置看著還是金燦燦的,不想當(dāng)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皇子想要當(dāng)皇帝也不算什么。
老大不就是整天想著要把太子從位置上拉下去,他看見了也沒覺得怎樣,良性競爭就競爭去吧。
他真正生氣的他們的短視和愚蠢。
匈奴大軍是被打退了,不是被打死了,有顧家在邊關(guān)鎮(zhèn)守才能守住一方安寧,雖然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他認(rèn)為做人是需要感恩的。
顧長風(fēng)一家在邊關(guān)那苦寒之地同匈奴對峙了幾十年,牢牢地守住邊關(guān)不受侵害,尤其是他們剛剛害打下了一場大戰(zhàn),這一戰(zhàn)幾乎決定了十?dāng)?shù)年間匈奴同大衍之間的地位。
但就是這個時候,建安帝冰冷的視線在他們?nèi)松砩蠏哌^,就是這個時候他們居然派了探子去想要搞破壞!
實在不能原諒!
沒錯,顧景之送來的奏章上寫的龔義坤率眾想要破壞城墻的修建。
當(dāng)然了,龔義坤等人一直在否認(rèn)這個罪名,他們明明只是想偷些水泥帶走。
他們雖然已經(jīng)被抓了,但他們又不傻,破壞城墻修建這罪名往他們頭上一扣,他們這不就從偷竊變成了叛國。
對于他們的證詞,顧景之表示,聽了,但并不采納。
“說,那蠢事是你們誰干的!”
派去探子也就算了,但居然派探子去干這種蠢事,實在讓人不能忍!
建安帝不怕他們爭,但他們必須在他允許的范圍內(nèi)去爭,這次,蕭澄是切切實實地碰到建安帝的底線了。
跪在地上的太子三人見建安帝發(fā)了這么大的火,心里頭都是一咯噔。
蕭溯還慘白著一張臉沒從情緒中走出來,太子知道這事和自己沒關(guān),所以并不大擔(dān)心,蕭澄心里有鬼,但他聽到建安帝這么說,心下還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蕭澄:父皇既然這么問,那就說明他并不知道派龔義坤等人去邊關(guān)的人是誰。還好,還好,算龔義坤他們識相,沒有供出自己。
他看了一眼身側(cè)跌坐在地板上,面色慘白的蕭溯,眸色微深,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既然這樣,大哥,那就怪不得弟弟了。
“父皇,此事絕對跟兒臣無關(guān),兒臣身為大衍儲君還做不出如此蠢笨之事來。”太子一臉嚴(yán)肅地說。
他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蕭溯那個蠢貨干的,雖然他也看顧家權(quán)勢滔天的樣子不滿,但他又不傻,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因為年少的情誼,父皇對顧長風(fēng)最是信任。
這一點兒,從他登基以來就從未掩飾,對顧長風(fēng)的封賞那是一年比一年多,滿朝文武就沒有不羨慕嫉妒的,也不缺挑撥離間的,但顧家的榮寵一直是興盛不衰。
對此,太子也很不理解,他讀過那么多史書,卻真的很少見過像他父皇和顧長風(fēng)這樣一直互相信任,沒有半分猜忌的君臣。
在太子看來,顧家的權(quán)勢如今太盛了,顧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