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他們的機會。
宋巖把事情安排下去,第二天便找到了一個感染了瘴氣的村子。
瘴氣這東西危險,在西南卻也平常,大多數(shù)百姓都有一套自己的抗瘴氣法子,有的用植物汁水涂抹,有的則是自己采摘的草藥。
究其緣由不可考,只說是老輩子傳下來的方子。
這方子雖然是時靈時不靈的,卻被西南百姓視為救命靈藥,在他們看來只要吃了靈藥就不會沾染瘴氣,如果吃了靈藥還是沾染了疫病,就說明那人是得罪了瘴鬼,活該有這一劫。
宋巖手底下人找到的這處村子叫西梅村,西南多山林,西梅村就位于西梅山腳下,村名也因此而來。
宋巖簡單了解了一下西梅村的情況,便派人把消息給吳大夫一行送去了。
吳大夫此次前來正是為了試藥,拿到地址后,便火速收拾好東西,帶著人就直奔西梅村。
他們到的時候,西梅村外已經(jīng)被官兵放置的柵欄圍上,周圍的官兵口鼻帶著帕子,和柵欄隔得遠遠的,一副恨不得隔的十萬八千里的樣子。
為首的軍官皺著眉眉頭看著柵欄后的西梅村,啐了一口,罵了一聲晦氣!
身為西南領(lǐng)軍,他最是知道這瘴氣的危害,一想起當年軍中大面積感染瘴氣的場景,他心中就是一寒,看向西梅村的眼神也變得一利。
最初軍中有人感染瘴氣的時候,他們只是把他們隔離開來,但不知為什么,軍中感染瘴氣的人還是越來越多,最后的最后,他們只能把所有感染瘴氣的士兵全都集中到一起,然后防火,燒掉。
那副場景,簡直是煉獄,他到現(xiàn)在仍舊無法釋懷,瘴氣這玩意壓根兒沒有治愈的可能,一旦感染面臨的就只有死亡,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一開始就給他們一個痛快。
他此次來西梅村就是來燒村的,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燒了,只是把患了瘴毒的人燒了,村里其他人也有感染瘴毒的風(fēng)險,但到底現(xiàn)在還沒有感染,所以對他們的安排就是留在村里查看。
按照原來的計劃,這村子需要封閉一年,等到所有人都安全無恙之后,才能進行解封,期間如果還有人患上瘴毒,則按照之前的方法處理,封閉時間延長。
他昨天本就打算按計劃行事,誰知突然受到大將軍的來信,讓自己先等一等,西梅村先不急著處理,有大夫會來接手。
瘴氣是瘴鬼戾氣所化,哪里是普通醫(yī)藥能治療得好的,他才不相信有什么大夫能把患了瘴毒的人治療好,但到底軍令如山,他只能等。
“何校尉,來人了。”士兵匯報說。
何校尉皺眉轉(zhuǎn)身朝身后的路上看去,能看到一支隊伍正朝他們而來。
“應(yīng)該就是他們了。”何校尉從小土坡上跳下來,朝路邊走去。
這條路的盡頭就是西梅村,他們就是大將軍口中的人吧,何校尉看出遠方那隊伍里有穿著他們西南軍服飾的人,但還有一群同樣精干的男子,看他們的身量氣勢和步伐,應(yīng)該也是軍中之人。
這到是讓何校尉好奇了,西南軍的人不做他想,他們肯定是大將軍安排的,能讓大將軍做到這個地步,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何校尉思索間,吳大夫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馬車停下,吳大夫掀開簾子下來,身后跟著一個抱著大包袱的青年。
“您就是吳大夫吧?”何校尉上前道。
“是,您就是何校尉吧。”
“是我,吳大夫,我等受了大將軍的命令,特此在這里等候。
西梅村已經(jīng)整村封閉,一會兒你們進去之后也會被一同隔離,瘴毒危險,傳染性還極強,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西南百姓千千萬,我們要保護的人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