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么整,是呀,這樣的,那樣的,兄妹倆人就跟講相聲一樣,成功的把周半夏給逗笑了。
上午辰時,馬珊帶小長鎖回娘家,連顧二柱和劉氏也因有事要忙,一人去縣城,一人去作坊。
待顧文軒和顧寶丫聊的話題告一段落,周半夏問起之前可有見到劉氏在作坊,按理來說該回家了。
別說,這道題,顧文軒還真會解。
他回來之前還見著母親大人和周墨蘭在內(nèi)坊二號倉庫那邊,也說了午食在作坊吃了,午后再回家。
當(dāng)時就在其中一間囤積皮草的庫房前面,好像是已經(jīng)挑選出一部分留用的皮毛,他沒有認(rèn)真關(guān)注。
倒是挨著這間庫房存放細(xì)麻布和粗棉布的那一間,他有多看了眼,當(dāng)時剛好有推車裝好滿滿一車的布匹。
據(jù)倉管稟報,是送到針線房的粗棉布。
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吩咐下去的,作為秋裝冬裝里衣的粗棉布,針線房那邊今日開始縫制里衣,來拉布匹了。
反正各盡其責(zé),有規(guī)章制度在,他就沒有多問,一旦誰有違規(guī)章制度,休怪他心狠把人賣到礦上。
他媳婦是仁善,還沒入秋先準(zhǔn)備起下人秋裝,過些時日又有布商帶厚棉布棉花上門,準(zhǔn)備冬裝了,但他不是他媳婦。
忠心耿耿之輩,他自會厚待。
但敢把假公濟(jì)私賣人情,敢中飽私囊肥自己腰包,敢偷女干耍滑帶壞風(fēng)氣,他顧文軒容不下此等仆人。
顧寶丫見她二哥二嫂好像要談?wù)铝耍w快卷起自己練字幾張紙,出內(nèi)室讓麥黃守在小廳廊下,自己先回閨房了。
“這個小人精。”顧文軒失笑搖頭,“要不是不好聽,其實(shí)寶丫只大幾個月,倒是和小河是絕配。
今天感覺如何?累不累,有沒有腰酸背疼什么的?有沒有想吃什么東西,像飯菜水果什么的有想換口味的吧?”
什么好聽不好聽的,兩個孩子要相互有意,剛好親上加親,誰都安心,周半夏正要表態(tài),來三連問了。
把周半夏給無語的,一日三問,得虧她沒有害喜,不然要饞死了,搞得她現(xiàn)在都急切的想吃大閘蟹。
中秋節(jié)馬上到了,正是吃蟹賞菊的好時節(jié),記憶里高府每逢這個時節(jié),大閘蟹,菊花酒就上來了。
“這還不容易?大閘蟹又不是蘇州一帶獨(dú)有特產(chǎn)。不就河蟹,何況云客來也有進(jìn)貨渠道,就是你目前還不能多吃。
還有菊花酒,你男人今年一準(zhǔn)讓人多釀幾大缸,和狀元紅女兒紅那些酒一樣也埋在咱們家莊園地下。
放心好了,除了那兩樣酒要留著給咱們孩子備用,菊花酒小意思,你明年這個時候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周半夏忍俊不禁笑出聲,說的她是酒鬼似的,“據(jù)你觀察的話,你看姐夫意思,他會選擇哪一個?”
顧文軒抱過媳婦入懷,聞言瞇眼搖頭,“哪個都不會選。他這個人要保持初心的話,你大姐此生無憂了。”
居然給予如此高度欣賞的評價?
周半夏一時有些錯愕,“會不會太早下結(jié)論?我知道他為人不錯,可也不到保持初心能讓大姐無憂的程度吧?”
“不會。”顧文軒摸了摸周半夏肚子,“俗話說的好,‘老大憨,老二精,痞壞痞壞是老三。’。
你爹給你大姐挑了個好丈夫,你這個姐夫就兄弟姐妹多,既不占長,又不占幼,他早把他在家的地位整明白了。
加上本性淳樸,你大姐又是他夢寐以求的媳婦,而李家給他的資源有限,岳家反而成了他的最大助力。
就是來日此人心思有了變化,于情于理,他都不會苛待你大姐,完全可以將豆腐坊挪移出去交給他管理。
比起油紙加工坊那邊的老姑父,他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