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篁:“你喚我來有何事?”
趙芙雙挑眉:“你是我男人,我想你了,還不能見見你了?”
易篁自覺過濾了她的調(diào)侃,平靜道:“任何地方都有規(guī)則,別為難人,你不過是要修行,換一個有日光的幻境對你更有益。”
“真是奇怪,我一入夢境就到這里了,我自己想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嗎?”
“我為難人?我一年多連個鳥都沒見著,哦,就剛見了一個薄發(fā)......厚積,我對他客客氣氣夠好了,他告我狀了?看我下次不真為難他!”
換別人,易篁大抵眼皮都不撩,可偏偏說出這話的是惡劣深入骨髓的趙芙雙,她敢說就敢做!
“莫要去為難一個弟子。”易篁淡聲警告一句后言歸正傳,“你既不想待著,為何不破境?”
趙芙雙沒骨頭的靠在山階上,“我知道,你們這尸狗幻境考驗(yàn)的是一個人的毅力,心性堅定,摒除雜念,逼出極限,即可見到出口,我這身體狀況,我去爬你這假山?我吃不住。”
“......”易篁第一次見把自己心性不堅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尸狗境,考驗(yàn)的是一個人身體極致疲憊,精神極致孤寂的時候所能突破的極限,她不止嘴上尖銳,身體都不愿意努力,還談何修行?
修行何其艱辛,如此,一把年紀(jì)了,她又何必拼死來到這里?在家安享晚年豈不更好?
“那你想如何?”易篁自是不會和她長篇大論,再者,她也不是他能說動的人。
趙芙雙說得理所當(dāng)然:“我懶得破境,現(xiàn)實(shí)你來找我,帶我身體入蜉蝣山,每天夢里進(jìn)來太耽誤時間了。”
“不行。”易篁也不和她客氣。
趙芙雙:“為什么?”
她知道云鼎派是允許門內(nèi)弟子的家屬住在蜉蝣山副峰的,那么大山頭也不缺地方。
易篁淡淡看她一眼:“惹不起!”
看管她,太費(fèi)神!
她好賴不分,性格張狂,他對她的背景是半分都不了解,不可能輕易帶入蜉蝣山。
之前想著帶她入山,是因?yàn)樗荒軌羧搿?
如今既然能夢入,他就沒道理還招惹她!
呵!
趙芙雙倒是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當(dāng)時就笑了:“那怎么才能帶我入蜉蝣山?”
易篁平靜道:“你入蜉蝣山的要求我達(dá)到了,那丹藥的恩情你我該是兩清了的,我以為你很清楚,你在蜉蝣山內(nèi)所有的行為都該守著山規(guī),我沒理由縱容你!”
兩清?
行!
趙芙雙雙手抱胸涼颼颼點(diǎn)頭,“好走,不送。”
易篁也沒走,又問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換境?”
趙芙雙死豬不怕開水燙:“有本事就把我驅(qū)逐出去!”
“我自不會與你動手,不走,那便留在尸狗幻境,我再不會出現(xiàn)!”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出現(xiàn)!”他順著她,她都看著他不爽,他敢放狠話,她也不見得就只有嘴巴壞!
她別的不敢說,擾得塵世間雞飛狗跳了三百年,論歪門邪道,她還從來不知道慫誰。
易篁轉(zhuǎn)身向月而行,不過三步,衣袂翻飛,頭也不回的離開。
易篁回去后就更改了尸狗境的規(guī)則,可以允許兩人同時存在。
看易篁臉色不佳,厚積和易篁的親傳弟子郭子執(zhí)對視一眼,這倒也稀奇了,世間有誰還能撩動鐵心竹子?
改好規(guī)則,易篁道:“她若只是在幻境中待著,以后她的事情你們自行解決,實(shí)在無法解決......”
見自家?guī)煾赴胩鞗]后話,郭子執(zhí)試探道:“那就提著人給她扔后山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