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趙芙雙的傷情總算穩(wěn)固,易篁略疲憊的收回法力,將趙芙雙的手放進(jìn)被子里。
正待起身離開石床之時(shí),洞府內(nèi)發(fā)出一聲響動。
易篁抬眸看去,但見方才趙芙雙撞擊過的書架位置,一本厚重古籍緩緩掉出書架,跌落地面。
易篁瞳孔一縮。
古籍自己從架子上掉了下來?
也就是說,封固這些古籍的封印解開了?
這古籍上的封印他想了很多辦法都不曾打開,此刻為何會自行跌落?
不,不是自行掉下來。
這個(gè)位置正是趙芙雙被他掌風(fēng)擊飛時(shí)撞擊過的位置。
是因?yàn)樽矒舳鴵羲榱朔庥幔?
當(dāng)該不是。
過往為了破這封印,更重的攻擊也試過,封印并不能被破開。
易篁來到書架邊,緩緩撿起那本書,另一手觸碰墻壁上的其他書。
入手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的封印,而是堅(jiān)硬的書籍。
果然,所有書都可以被取閱了!
易篁甚至都沒來得及看這些書籍的內(nèi)容便注意到了另一個(gè)事實(shí)。
或許,這封印并非只是單純的因?yàn)樽矒艟徒忾_的。
方才趙芙雙撒在封印上的血此刻都被吸收殆盡了!
也就是說,這封印,極有可能是用趙芙雙的血打開的!
過去,他不是沒試過用自己的血開啟封印,可是這里的封印并不受影響。
那么,為什么趙芙雙的血可以打開這洞府的結(jié)界?!
蜉蝣山上的竹制物認(rèn)她為主,她也看得見過那場花宴,她的血可以破解封印!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那么三次該怎么解釋?
難道真如趙芙雙所言,她和他的糾纏真有那么幾分天注定。
易篁心頭生出幾分荒誕。
手心里握著那本掉下來的書緩緩翻開。
書籍使用的并非傳統(tǒng)的紙張,而是柔軟纖薄如紙的特殊絹綿所制,觸手柔軟。
當(dāng)易篁看到絹綿上的字跡的一瞬間,眸子里猛然掀起驚濤駭浪。
盯著那字跡,他久久不曾翻動到下一頁。
良久,他坐回了案幾邊,食指微屈,才一頁頁的翻動手里的書籍,越翻,眸子里的暗光越?jīng)坝俊?
直到看完掌間書,他的神情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他久久坐在案幾邊沉默,也未起身去看別的書籍的意思。
過了兩日,趙芙雙終于幽幽蘇醒。
她一邊喊著身子疼,一邊罵罵咧咧:“鐵心,你出手好狠,老娘現(xiàn)在渾身都疼。”
易篁緩緩回眸,眸子里的光近乎實(shí)質(zhì)般射向她,“你的名字趙芙雙的雙是哪個(gè)字?”
趙芙雙還有些迷糊,懵懵懂懂答:“又又。”
看她良久,易篁眸子更黑了,“你到底是誰?”
趙芙雙還揉著自己的胸口,被易篁尤其鄭重的語氣嚇到。
她心口一跳,她睡著的時(shí)候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凝霜把她的身份告訴了他?
不,她信凝霜。
不然那是傻蛋郭子執(zhí)?
恐怕也不是,如果是郭子執(zhí),那小子現(xiàn)在八成還在這里等著看戲。
那是誰?
難道是他突然想起了她?
趙芙雙抬頭,對上易篁逼人的眸光,幾乎下意識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明知彼此身份有悖倫常還嫁給他,他生氣也不為過。
趙芙雙張了張嘴,聲音有方睡醒的啞,又有大病后的虛弱,“事已至此,你我是鐵打的夫妻了,你要是想離,我也同意,但不是現(xiàn)在,你要是實(shí)在氣不過,我再讓你打一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