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愛崗敬業(yè)的海盜,感覺到后面有輕微的異常,而且過去了這么久,事先約定的鈴聲咋還沒響起來呢,不就兩步路的距離嗎?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趕緊轉(zhuǎn)過身,想看看后面的鈴鐺,咋到現(xiàn)在還沒敲響呢?
實在是這遠方沸騰咆哮的海面,讓他莫名的感覺到一絲不正常,好似那風(fēng)暴之中,掩藏著一頭吞天噬地無與倫比的巨怪海獸似的。
他還沒完全轉(zhuǎn)過身子,也就才轉(zhuǎn)過了半邊,他的身邊,錯過了一道身影,一道他非常熟悉不以為意的人影。
這些年來,他們幾乎朝夕相處,無所不談,甚至連他的氣息,他都無比的熟悉。
他把他當成朋友,當成小輩,注定只是一廂情愿,別人可不一定是同樣的想法。
他轉(zhuǎn)過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常,剛才的伙伴并不在后邊,眼角的余光不遠處的地上橫躺了一個人,還半蹲著一個人。
這倆人靜悄悄地,在地上干嘛?
兩個大男人,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干嘛?
他來不及細想,腦海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對!
不應(yīng)該這樣,這是不正常的,這是一場陰謀!
他想呼喊,他想示警,他想大聲地咒罵屋子里那幫貪睡的懶豬。
可惜他喉嚨里已經(jīng)醞釀好的聲音,還沒完全傳導(dǎo)出來,就被胸口的一陣劇痛,深深地壓制下去了,進而生機迅速地渙散。
同樣的身體部位,最要命的心臟部位,此時正有一柄猙獰的倭刀,無視一切阻攔,穿過了他的衣物,皮膚和肌肉,如擊敗絮般地,刺穿了原本還砰砰直跳的心臟。
這偷襲的手法實在太恐怖了,天下最頂尖的刺客,也就不過如此吧。
這兩位扶桑國精心培養(yǎng)的情報精英,實在是暗殺的頂尖高手。
也許他們的修為并不是最高的,也許大白天的單對單對抗,他們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和優(yōu)勢。
但在這惡劣的暴風(fēng)雨環(huán)境之中,在黑夜之中,他們就如天生的王者一般。
他們握刀的手異乎尋常的堅定和有力,他們削鐵如泥的匕首型倭刀,更是超越了世俗的快準狠。
這刺殺的倆人互相打一o型手勢,快速地清理了尸體,全程沒有發(fā)出任何的響聲。
以至于十幾米外的休息屋內(nèi),仍然是齁聲大作,間雜著說著夢話的,匝著嘴巴的,流著腥臭口水的。
崗哨下面不遠處,就是這龍島唯一的大門,七八米高,近半米厚的精鋼鐵門,配合著旁邊陡峭的山崖峭壁,將這里守衛(wèi)得固若金湯。
如果沒人從里面開門,只是從外面用蠻力硬撞的話,那即使是數(shù)十名筑基高階修士一齊發(fā)力,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打開的。
并沒有等待多久,遠遠的,看到不遠處的海面飄來了點點螢火,如幽靈般地在密布礁石的水道里騰挪閃躲。
果然不出所料,這次乘著暴風(fēng)雨來攻的倭寇大部隊,全部改用了一條條的小船,好避過這段暗礁密布的天然水道。
一人猿猴般地,從幾十米高的哨亭之上攀爬而下,還有一人并沒有跟著下去,而是像幽靈一般,悄然隱入了旁邊的黑暗之中。
畢竟這房間里,還有十幾個正在做著美夢的執(zhí)勤海盜,一旦他們聽到異響跑出來,他也好阻擋攔截一番,不會輕易地讓他們立馬拉響設(shè)置在外面的報警鈴聲。
沒有遭受任何的抵擋,龍島的大門被從里面打開,無數(shù)的倭寇三三兩兩地一涌而入。
激動和興奮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猶如趕大集一般摩拳擦掌,只不過彼此間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雖然狂風(fēng)暴雨仍然在繼續(xù),并沒有任何的弱勢,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倭寇們的登島速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