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眼過去的他傻眼了,只見還算寬敞的棚屋里,此時正有一白一紅兩匹馬,和人類干壞事一樣,就那樣四仰八叉地八腿盤纏,兩坨爛泥般,斜躺在鋪有綿軟稻草的地面上。
那正瞇著雙眼,盡情陶醉壞事后飄飄欲仙中的,不正是那匹賊賤賊賤的跛馬嗎?
那猥瑣的樣子,除了它還有誰呢?
靠,虧得老子還為你擔驚受怕,你小子倒好,感情是入鄉(xiāng)隨俗了,在這鬼子基地里當起山大王來了。
別的馬在外面放風,你們倒好,大白天談情說愛,在這干起壞事來了。
哥們,干壞事你也稍微收斂點啊,門也不關,一點也不懂的禮義廉恥。
干壞事你也壓制一點啊,歡快的叫聲恨不得三里外都能聽到。
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驚嚇得那匹棗紅色的母馬一骨碌翻起身爬起來,動作飛快,一看就是個沒少干壞事的老手。
二蛋狠狠地瞪了這母馬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跛馬這孩子,以前跟著自己,雖有頑劣,但本性善良,總得來說還是個正經(jīng)人家的孩子。
絕對是這棗紅色的母馬主動親近他,勾引他,才讓他小小年紀,深陷肉欲色途而不自知。
母馬看到窗外有個人影正在瞄著他們,而且窗外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栗,立馬四蹄翻飛,一陣風地朝著外面放風的馬群之中跑去,獨自留下仍然躺在地上滿臉不情愿的跛馬。
佳人已去,空留余香,一個人躺著也實在沒啥意思了,它老人家終于肯懶洋洋地爬起來,也朝著咳嗽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這個山大王倒想看看,是誰有膽量打擾了他的好事。
一人一馬,目光在空中交錯,時光仿佛被透明膠帶固定住似的,再也沒有分離。
隨即一陣歡樂的嘶鳴,從這馬房之中傳出,比剛才激情歡樂時的鳴叫還要熱情三分。
僅僅是一眼,隨意的一瞥,它就認出了,剛才打擾自己好事的,它還想著要找他算賬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數(shù)年來念念想想的人。
雖說有母馬歡愉的時候,它幾乎不怎么想,但偶爾空閑下來,它還是能念叨二蛋曾經(jīng)對它的好,跟著二蛋有肉吃,有酒喝,想干嘛就能干嘛。
一人一馬,像戀人般緊緊地簇擁在一起,再次相逢,猶如南柯一夢。
他們訴說著彼此的相思,大部分的時候自然是二蛋在訴說,他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支撐和這匹有思維的怪馬很好地交流。
沒有任何嫌棄地,輕輕捋了捋它早已雜亂的鬃毛,雖然上面還殘留著各種靡靡之味。
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天道即人道,人類如此,任何生靈何嘗不是如此?
誰也不能免俗,誰也不要假裝清高。
華佗門徒之風流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