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秋月算是徹底地明白了,對方之所以全家總動員一起出動,鳩占鵲巢地找到這,原來是有備而來,想著打這間房子的主意啊。
你這個天殺的中村,你個狗娘養的到底躲在哪里?
自己拉出的臭,竟然要老娘來幫你擦。
她想逃避,她想逃離這一堆哭笑不得的破事,奈何她什么也逃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因為對方已經摸準了他們的七寸。
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到底躲在哪里,什么時候能自己跑出來。
但她知道這個破事如果再不解決,她遲早會瘋掉,會被活活地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
關鍵的時候,她心里的那股狠勁爆發了,能和一個男人長年爭吵的女人,又有哪一個心里沒有股狠勁呢?
只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她們并未能將這股狠勁,轉化為事業,或者家庭上面的助推劑或者潤滑劑。
你看這樣行不行,中村如果一直躲著不出現,這事也沒辦法徹底解決。
我實話和你講,這些年他是帶回來一點錢,但都用來購買這處房產了。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手頭能拿出來的錢,只有5000金幣,這是這些年他留在家里僅有的現金。
我每次問他要錢,他都說開銷大,到處要打點花錢,而且現金流不能斷,不然生意做不下去。
我愿意對我說的話負責,我現在只能拿出這么多錢。
你們可以把這筆錢先拿走,先把女孩的事辦好再說,不能影響她的身子。
至于其他的賠償,等中村自己回來再說。
你們可以守在這里,也可以到外面去找他,我也要找到他,這樣的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
無論是你們找到他,還是我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對你們進行徹底的賠償。
至于他答應你們賠償多少,那也是他說出來的,并不是我說出來的。
他如果愿意承認賠償的金額,我自然無話可說,即使沒有錢,砸鍋賣鐵賣房,我也把錢給你們湊上。
對方走了,但對方也沒走。
所有人都在等著這消失的中村主動出現,尤其是她的妻子,更是怒火中燒,想想就恨不得把這該死的中村千刀萬剮。
不僅蒙著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還干出這種丟盡臉面,讓周圍鄰居指指點點傷風敗俗的破事。
中村這一躲,躲了整整有三個月之久,沒人知道他躲在哪里。
但無論他躲在哪里,最終總歸是要浮出水面冒出腦袋的。
他在偷偷潛回工地的時候,立馬就被守候在工地附近的小痞子發現了。
沒有任何懸念地,先是被女孩的哥哥打得皮開肉綻,雖然沒有斷手斷腳,但也是和一只死狗沒啥兩樣。
沒幾天,他們就一起回到京都的家里,和中村的妻子一起商議賠償的事。
看著滿身血污的丈夫,被人死狗般地踢進家里,妻子心中早已積攢的熊熊火氣,很奇怪地沒有發作。
雖然這些年兩人之間打打鬧鬧,分分合合,但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啊,是自己名義上最親的人啊。
沒有錢,拿什么來賠償人家,而且是軟硬不吃的小混混。
距離約定的賠償時間早已過了,對方更是雪上加霜地威逼著要滯納金,這連本帶利利滾利,滯納金更是一路飆漲到接近原先賠償的雙倍之多。
中村傻眼了,妻子沉默了。
而對方手握最重要的字據,那上面有中村白紙黑字的簽字和畫押。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兒戲,沒曾想到后果如此之重。
中村現在唯一的現金資產,只有手頭的一套住房以及一間商鋪,工地上的那些房子還沒有完工,自然是收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