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膏藥自然沒啥難度,這光榮而簡單的工作,同樣讓房東中村受寵若驚。
他感覺到二蛋對他的重視和尊重,他同樣感覺到自身存在的價值。
他按捺不住激動的心理,小心地在保鮮膜上涂抹這神奇的藥膏,結果鳥了,可能是第一次干的緣故,哆哆嗦嗦的,怎么都沒涂抹好。
二蛋趕緊指揮著他,你多倒些在上面啊,直接把薄膜涂滿就可以了。
中村老臉一紅,囁嚅著想說些什么,但聲音卻比蚊子還小。
二蛋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說的?”
中村老臉一紅,實在不好意思地說道。
“二蛋醫生啊,我是看這瓶子里膏藥所剩不多了,就想著省點用呢。”
“哦!”
二蛋沒想到老頭有此一說,這是要給自己省錢啊。
確實,這批黑玉斷續膏花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可以說是整個治療環節里最為重要的一味靈藥,雖然麻沸散同樣重要,但相比這黑玉斷續膏每個環節都要涂抹,重要性還是略遜一籌的。
老頭既然開口了,自然一股腦地說出來,生怕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他繼續說道:
“二蛋醫生啊,我的老寒腿最近好像要犯了,走路有點隱隱的疼痛。”
“我看你這藥膏功效蠻強大的,我想向你討點這個藥膏涂抹一下呢,不知道有沒用啊?”
哦,原來如此!
原來中村看這瓶子里的膏藥所剩不多了,他眼看著這玩意功效強大,就想著討點膏藥呢,于是也就有了先前干活慢吞吞摳摳搜搜的,有點出工不出力的味道啊。
“你有腿痛,啥時候的事啊?”
“哎啊,這個病說起來也不短了啊,前后也有十來年了。”
“只不過平常大部分的時候,和平常人等沒啥兩樣。”
“一旦不注意飲食胡吃海喝啊,比如有時管不住嘴,吃點生猛海鮮啥的啊,就猛地開始發作了。”
哎!
“你沒看到我每天都是清湯寡水啊,早晚就是喝點小米粥拌點小咸菜啊,實在是疼怕了啊。”
“我已經預感到了,我這個腿子的老毛病又要開始發作了,平常走路也不能走快,只能是慢慢地踱步。”
“哦,還和你的飲食有關?”
“老爺子,你說說看呢,你這個腿疼發作的癥狀。”
“哎,這能有啥癥狀啊,就是鉆心的疼罷。”
“我老伴以前經常嫌棄我,說不就是個小疼小痛嗎,難不成比女人生孩子還疼?”
“她不理解我不要緊啊,但她真的是不了解這個病痛啊,這腿痛起來不是一點半點啊,簡直是要人命啊。”
“我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但我感覺我這腳痛的毛病真的發作起來,不會比生孩子弱上半分的。”
“哎,寶寶心里苦啊!”
他一邊沒有絲毫耽誤地繼續手里的涂抹工作,一邊唉聲嘆氣地訴說,就差老淚縱橫了。
“老爺子,你有沒找醫生看過的?”
“實在疼的吃不消,我也曾經找了很多醫生幫著看看,到底是個啥樣的毛病?”
“奈何,幾乎所有的醫生就是隨便開幾副藥讓我回來吃,但大部分都是吃了不見任何效果啊。”
“少部分的藥吃了好幾天,過幾天卻是變本加厲地發作,嚴重的時候,我甚至連起床上廁所也做不到啊。”
“只要一起身,腳踝和關節的地方就鉆心地疼,疼的像是要碎裂似的,根本支撐不了上肢的重量。”
他用一只空閑的手指著不遠處的墻角跟,呶,看到那兩根拐杖了吧,那是我緊急發作時候的救命武器啊、